“皮影戲?”
李雲意很意外,看着幕布上跳動的小人,身後操縱小人的手藝人正哼着小調,唱着不一樣的故事。
李雲意席地而坐,完全被皮影戲吸引了。一曲終了,小人全都停在幕布上,李雲意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指尖碰到幕布的瞬間,燈光全部熄滅。
“啊!怎麼回事?”
李雲意一個不小心向前倒去,伴随着撕裂聲李雲意紮穿了幕布,她迅速坐在地上,摸出腰間的火種,連續吹了好幾口氣,火光亮起的瞬間一張帶着面具的臉堆在她面前。
她強裝鎮定,狂咽幾口唾沫,右手已經拿好武器随時準備魚死網破。
那人笑了,笑聲詭谲神秘。此時的燈光的也全部亮了,李雲意在閉眼的瞬間彈射起步,迅速往大門跑去。
“别跑了,門關了,出不去的。”
李雲意僵在原地,手中的火種落在地上,她手忙腳亂,雙腳拼命踩地。面具男趁她慌亂之際,走在她身後。
“誰說我要跑的,你這裡是酒樓?我……是來吃飯的……”
李雲意昂起頭,強硬地說,雙手卻緊緊握住衣角,聲線也是顫抖的。
李雲意面對他站着,原來面具男就是此前那位皮影藝人。
“吃飯?可本店已經打烊了?”
“那我……我就走呗,抱歉打擾了。”
李雲意快速鞠了個躬,準備離開時卻注意到此前雜亂的大廳變得異常整潔,桌椅闆凳全不見了,隻剩下中央那個被她弄壞的幕布。
“客官弄壞我的東西,不賠償就走?不太合适吧!”
面具男的聲音一出,一記重重的關門聲随之響起,李雲意吓得一激靈。她緩緩轉身,看着破爛的幕布不好意思地開口。
“怎麼賠償?您要多少銀錢?”
“銀錢向來是我們東升酒樓最不缺的。”
“那你想要……”
李雲意有點急了,她剛想反駁卻被面具男遞出的皮影弄得不知所措。
“接着。”
面具男示意她拿着,李雲意抽出腰間的手帕,隔着手帕半信半疑地接過皮影。
面具男在大廳中悠然的轉圈,擡頭望着橫梁說。
“但我缺個徒弟,如果你願意今天這件事就了了。”
“徒弟?”
李雲意一步二步往後退,但是眼前這個局勢已經完全超出她的預期了。
面具男見她遲遲回答,背在身後的手比了一個手勢,二樓的掌櫃得到消息掏出了一把飛刀。
“我願意。我明天再來好嗎?”
面具男收手,掌櫃也收起飛刀快步下樓。
“帶着皮影,明天見。”
大門開了,李雲意奪路而逃根本來不及說再見,她和門口的掌櫃擦肩而過,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天全黑了,街上空無一人。她沿着燈籠指示的方向往家趕,路上她還在感慨。
“玩脫了,差點把小命交代在那兒。”
“他們到底是誰?那個面具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還有為何門口那人身上會有蕭箫的香氣,這裡面絕對有古怪,那個地方……”
李雲意說到東升酒樓不由得往後看了一眼,就一眼的功夫她和一個男人相撞,她被撞翻在地。
她剛想開罵,看清那人的臉龐後她立馬啞火了。
“是你啊,怎麼這次還是你跟着我?”
李雲意伸出手,王玄戈的眼線立馬攙扶起她。眼線接連彎腰道歉,李雲意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瞥了他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辮子……他們都這樣叫。”
“小辮子?有意思。你跟蹤的技術還得練,每次我都能發現你,王玄戈怎麼每次都派你來呢?”
聽着李雲意的數落,小辮子羞愧地低下了頭,聲音特别小地說:“是夫人太厲害,我自愧不如。”
小辮子的恭維說到了李雲意心坎上,她強忍着笑,一本正經地說。
“你有什麼特長?總得有個一技之長,不然王玄戈怎麼會讓你來監視我!”
正當李雲意沾沾自喜時,小辮子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夫人,其實我是最差的那個,空有力氣,沒有腦子。”
“将軍說,看着夫人的話,隻要能跑能跳,必要時打倒那些前來騷擾的人就行了,其他精銳還得為他辦事……”
小辮子說完,往後撤了一大步。不出所料,李雲意朝着他的方向揮了一拳,她咬緊牙冠,怒目圓睜。
“可惡!竟敢如此看輕我。王玄戈,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李雲意怒氣沖沖往将軍府感,小辮子在身後追,小聲說了句,闖禍了。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