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府内,李芸整個身子慢慢浸沒在冷水裡,水順着鼻腔流進喉嚨,嗆了幾口水後她抓着木桶起身。
“二叔,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李芸脫下濕透的衣裳,換了一身便衣,一個人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好覺。
此時的将軍府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有無數雙眼睛正盯着他們。
小辮子抱着螺钿盒回來,被王玄戈叫住。
“将軍。”
王玄戈拿過他手裡的螺钿盒,剛想打開被小辮子制止了。
“将軍,這是那位皮影師給夫人的。”
“是他?”
王玄戈有點吃醋,故意打開那個盒子。
“就幾個皮影,還有一個……”
王玄戈随意翻動着,直到看見一個眼熟的戒指,他眼睛的怒火快要溢出,他将那枚戒指攥在手心,最後輕蔑地松手。
“告訴夫人,盒子裡隻有這些。”
王玄戈轉身離開,右手緊握着腰間的佩刀。
王玄戈的警告小辮子聽進去了,他将東西交給丫環時也沒多說一句。
“将軍,昨晚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來報,說是在郊外發現一具沒有燒盡的女屍,似乎是之前被擄走的。”
“屍體在哪兒?”
“大理寺。”
王玄戈翻身上馬,身後跟着幾位士兵,一行人朝着大理寺去了。
剛走到大理寺,他便碰到了亻鬼,兩人在台階處擦肩而過,王玄戈沒有在意這個瘦削的男子,徑直往大理寺去。
亻鬼轉身打量着王玄戈,擡眉搖頭一臉輕蔑地看着他。
“你的眼光不太行啊!”
亻鬼搖着頭,一路上哼着歌聽不出歌詞大意,但旋律透着股嚣張得意。
王玄戈此時也轉身,他望着亻鬼的背影若有所思,不經又握緊了拳頭。直到大理寺的少卿前來,他才換上一副假面。
“少卿大人。”
“将軍多禮了,快請進!”
兩人客套了一番,少卿帶着他進了停放屍體的房間,王玄戈揭開屍體上的麻布才知道,他們口中的屍體隻不過是幾根燒焦的白骨。
他眼神質問少卿,少卿趕忙解釋:“還有這個……”
王玄戈拿起少卿手裡的玉镯,仔細端詳後。
“這不過是最普通的玉石,和京城失蹤案有關?”
少卿聽出王玄戈的疑惑,他立馬名人拿出了一張案卷,将經過娓娓道來。
“将軍,兩年前東市油坊張氏的女兒離奇失蹤了,手上就帶着這隻镯子。”
“有人曾在一個巷子裡見過她……”
王玄戈若有所思,“莫非是那個巷子?”
“沒錯,就是經常發生失蹤案的房子。”
王玄戈望着那堆白骨,心中的不安開始蔓延,眼前的白骨在他眼裡竟然變成了上官淮。
少卿看着他出神,自言自語道:“要不是今早的那位男子,我們還不知道張氏也是被這夥賊人擄去的……”
“你說什麼!是剛才離開的那位男子嗎?”
王玄戈情緒激動竟揪住少卿的衣領發問。少卿吓得哆嗦,頻頻點頭。
王玄戈趕緊往外跑,看着人潮洶湧的街道他一時犯了難。
他立馬吹上哨子,眼線暗哨立馬趕來。
“找到那位在大理寺門前與我擦肩而過的男子。”
“是!”
王玄戈叉着腰,無助歎氣捶胸,他再一次和真相錯過。他失魂落魄地回家,正巧碰見李雲意準備出門。
“夫人準備去哪?”
“煤球不見了,我準備出去找它。”
王玄戈拉住着急上火的李雲意,溫柔地說。
“這種事交給下人就可以了。”
“不行,我要是丢了你也隻吩咐下人找我?”
李雲意話剛出口瞬間害羞地低頭,王玄戈被她的反問可愛到,二話不說拉着她就走了。
看架勢他今天就算把京城掀翻了,也要為李雲意找到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