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車上,以自己這兩個月收獲的快樂為恥,盡管她确實是真心的開心快樂了,但她開心完之後回到住處都想哭,但在遲遲等待的之後隻有因為暖氣沒打開而留下來的鼻水,并非溫熱的眼淚。
她的母親因為胃癌還躺在醫院裡等待手術,而她卻在别的地方玩的不亦樂乎,她痛恨自己性格的時候同時也不願意讓自己的悲傷流露,因為接受到她悲傷因子的除了空氣之外更會有随着空氣傳播的,它們會流入别人的鼻腔,别人的咽喉,但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她的眼淚不值錢,她在車上想,要是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不在,她單單抱着Dawkins哭一定能哭成狗,而他們卻給她帶來了多巴胺。她感謝很多人,唯獨對Dawkins是又感謝又可憐又愧疚。
樸敏真到醫院之後,母親已經睡下了,她盡管是住在最高級的VIP病房裡臉色也很差,好像是太冷,但病房裡的溫度很适宜居住。她握住了母親的手,才緩緩流出一滴可憐的眼淚。
或者是握的太緊,母親也會不舒服,她松開了點,突然有一隻手放在她的頭上。
那隻手有些粗糙,更多的是溫暖。
他的父親也很操勞,他需要工作,但是也需要照顧妻子,四十大幾的年紀每天任然隻睡五個小時,甚至是在換好睡衣的一瞬間他也需要接起來自上司的電話。
樸敏真想哭,但是她更多的是呆滞,她那兩顆犬齒傻氣的露在了外面。
她的父母有一個不懂事但又懂事的女兒,有一個争氣但又不争氣的女兒。
樸敏真的父親看上去很懂娛樂圈,至少是很懂得吃苦這一方面,他讓樸敏真趕緊回去休息,而他會看護好自己的妻子,不需要她來擔心。
樸敏真幾乎是被趕出門外的,她坐在車上,給自己的父親打了五千萬韓元,但是遠遠比不上母親的治療費,就當是給父親的零花錢了,她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