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樸敏真飛去美國。
在洛杉矶長大的孩子,終于回歸了家鄉的懷抱。
樸敏真回到在洛杉矶的家,裡面的家具因為時間過長沒有使用,當時雇的阿姨給蓋上了白色床單,落在地毯上的灰把原本的顔色蓋住了,樸敏真拿開沙發上的白色床單,也不管衛生問題,很幹脆的就窩進去睡了一覺。
一個人很好,一個人的家也很好,一個人的沙發很好,一個人的LA也很好。
樸敏真從來不懼怕孤獨,她的确需要愛,但她能輕而易舉的愛自己,她從來不害怕寂寞,她隻是有些喜歡西雅圖。
窗外的風灌進來,涼爽的風,讓樸敏真想念那個屬于西雅圖的人,她沒去過西雅圖,甚至沒去過華盛頓州,但她好像能在樸宰範的身上聞到來自西雅圖的味道,好像他在身邊就好像是在西雅圖一樣。
首爾和洛杉矶的時差有十七個小時,簡直就像是踏過了全宇宙的時間腳步。
樸敏真用Facebook告訴Dawkins到地方了,也和崔桂铉和父母報了平安,她打開聯系人界面,瞳孔集中後又分散,大拇指輕輕放在一個電話号碼上,隻是沒有點開。
放下了手機,結束了糾結,然後睡着了。
樸敏真開始做夢,她在夢裡遊蕩,遊蕩,她挂着絲綢,沒有重量的落在她身上,她在西雅圖看粉色的極光。
夢是沒有道理的,就像她活過的人生一樣,轉頭來想确實也是沒有道理的。
晚上十一點,首爾下午四點。
樸敏真點開了聯系人,撥通了電話。
“喂?是敏真嗎?”在樸敏真的耳朵裡,這一句話在這裡,沒有燈隻是黑色、開了燈也隻是白色的地方是那麼的甜潤。
“嗯…是我,宰範哥。”她的聲音略顯沙啞,帶着點沒睡醒的倦意。
“有什麼事嗎?”他問。
“其實也沒什麼,現在忙嗎?”
“現在?不忙,怎麼了?”他淺淺的問,聲音甜蜜之程度傳到樸敏真耳朵裡直接翻倍,叫樸敏真受不了,“那個,我打算過幾天去西雅圖,想聽聽建議….”她說了謊,哪裡是想聽建議,她隻不過是想打電話給他,想聽聽他的聲音。“哦?過幾天嗎?現在在美國嗎?”
“嗯,來這裡談工作。”“噢…是要做新專輯吧?加油。”
“嗯,謝謝宰範哥,說起來西雅圖怎麼樣?我還真沒去過。”樸敏真說話慘了點懶洋洋的味,越說越慢越說越慢,黏糊糊的但也能聽清楚,隻不過會讓對面的人耳朵像是罩上了透着幾個孔的玻璃罩,悶悶的,但打在玻璃上也顯得很清脆。
“西雅圖啊,mr.west之類的嗎?煤氣廠公園也很好…..”樸宰範愛西雅圖,樸敏真就算是隔着電話也能聽出來,西雅圖是屬于他的城市。
樸敏真會聽着聽着附和兩句,不至于冷場,但實際上她完全沒聽,也并沒有打算去西雅圖。
“啊….不自覺就說了這麼多,不好意思啊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