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懷期待看着樸敏真那張嘴緩緩靠近,卻沒想到她一低頭真咬了一口漢堡。
呃,一大口。
他不知道是自己思想出了問題還是面前這個女孩在這個時候太單純了點,一瞬間他還以為是含情脈脈的kiss來臨。
樸敏真轉過頭去看着窗戶,沒忍住偷笑。
樸宰範看見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那頭白毛更是跟着她肩膀擺動的幅度跳動。他知道小狗一瞬間藏了壞心思,要逗自己。
“哥!幹嘛咬我脖子!”
“不是啊哥,我沒想逗你,就是想試試你的漢堡什麼味道。雖然上次是吃過了但是還是有點想念,不行嗎…”
“憑什麼!你不聽我解釋!你強權主義!你這個robber!”
“對不起哥,我真的錯了,下次不吃你的漢堡了。”
“我把我的漢堡都給你,能不能不吹我耳朵了…”
“求求你了,Jay…”
“能不能回家了再…别這麼壞…”
樸敏真對着窗戶整理了下衣領,看看鏡子裡的自己眼底紅成一片,眼淚汪汪,又看看旁邊這個剛剛飛速解決完晚餐的人。
她摸掉眼淚,眼裡真的滿是怨氣。
強盜樸宰範,不好好吃晚飯就算了還這樣欺負自己,等下晚上餓了還不是自己給他做夜宵。
隻是男人看上去像是心情大好,他的唇角自從向她的脖子伸出手後就再沒下來過。
他想,平時自己就是太“慣”着她了,哪來的膽子。
樸敏真想,樸宰範的确不如他養的那兩隻小臘腸犬記仇,因為他的仇總是當場就報了。她翻了個白眼,臉上明晃晃寫着不開心。
但是等到他家之後,就好了。
她一進客廳就踢掉了樸宰範專門給她買的小鳄魚拖鞋,趴在地上和PJ玩。
和樸宰範躺在地上跟小狗鬧着玩的時候如出一轍。
樸宰範看見自己的小女友玩的這麼開心,又沒忍住上揚唇角。
有好好的沙發不坐,他們偏要躺在地上聊天,任由PJ和Oscar在旁邊撒潑。
“哥,我今天上午在公司的時候練習舞蹈了。”
“練習的什麼?”
“popping,真的好難啊,雖然我現在比以前進步了很多了但還是覺得跳舞很難。”
最近找了個新的舞蹈老師,比自己稍微矮一點,是個漂漂亮亮的姑娘,但是當自己一下子看到她的胳膊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好日子不多了。
和她學了一個星期,雖然突飛猛進,但是每次都想死。
樸宰範轉過頭,看着樸敏真的側顔,似乎能從這張臉上看見苦惱兩個字。
不論是幾年前還是現在,樸敏真一直都是一個碰見舞蹈就覺得苦難的小孩。隻不過他很開心她能夠跨出自己的舒适圈,至少現在是越來越好了,在舞蹈這方面。
“好好做對你來說就不難,畢竟breaking你都能學會。”
“别奉承我啦,哥你說實話,之前你教我的那幾招是不是最簡單的。”
樸敏真也轉過頭,把手墊在臉下。
“Frankie,基本功也很重要。”
主要是他沒好意是說,是因為樸敏真實在是太硬了,在跳舞的時候就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那麼硬邦邦的,和在床上的時候簡直是兩個身體。
開胯這件事,對她來說還真是件難事。
隻是…
他們面面相觑,樸敏真輕輕打了一下樸宰範的肩膀,在他問要不要幫她開胯之後。
樸敏真心想,不懷好意的壞家夥。
樸宰範長臂一伸,一邊笑的很爽朗,一邊飛速啄了一下樸敏真的唇。“今天在車上的時候,你不是說回家再說嗎?現在能讨論那件事了嗎?”
他也不是有多喜歡那馬子事,但有時候他很迫切的需要,這也怪不了他。
畢竟是原始的欲望,這是本能。
樸敏真撅了撅嘴,看着面前這個讨人厭的家夥,“我不管你了,我和PJ玩去了。”
樸宰範不會說,他平時喜歡看樸敏真和小狗玩勝過喜歡看她彈鋼琴。他爬起來,趁着PJ撿球的功夫他走上前摟住樸敏真的腰,“今天晚上留在我這裡?”
“我還要回去加班呢……”樸敏真接過球,又丢了出去,靠在樸宰範身上舒舒服服的享受這個免費人肉靠墊。
“還有什麼工作?今天不是做的差不多了嗎?”
“想要調整一下,想加入純一點的樂器音…”
“好吧,但是要是現在累了就明天再做好嗎?”
樸敏真抓過樸宰範的左手,一下一下捏着,又轉過頭用裝滿了真誠的眼神看着他,“那我今天留下來算了。”
“可是我真的很累!你不準鬧我!”樸敏真兩隻食指交叉,警告這個總想着動手動腳的男人。
“Frankie,你要不是不想做就不做,我永遠不會強迫你。”
他心裡歎了口氣,看着懷裡小女孩懷疑的眼神,直到自己的可行度已經快降為負值了。
怪他,有幾次太随心所欲了。
他知道這幾天小孩很累,又在無休止的寫歌工作,源源不斷的灌輸自己的熱情讓靈感變得具像化,又在不停的為公司宣傳給他們帶來最大的利益,畢竟今年YG就要出新女團,在這個時候她就顯得很重要。
作為前輩,又是作為可靠的獨一無二的樸敏真,她當然要出上一份力。
可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或者是能通過這些鋪墊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又是誰能夠攔得住的呢。
等她陪小狗玩完,就連小狗也覺得累了,她才去洗澡,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幾乎是沾上枕頭就睡着了。
她在夢裡朦朦胧胧的感到有人把她抱在懷裡,輕輕的親吻她,用手指撫上她的耳朵,這讓她的夢變得更加溫暖,擁有了一個一覺醒來任何夢都記不得的好覺。
在早上,樸宰範總是能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看見樸敏真起床,他看見樸敏真的頭發揉成亂糟糟的一團炸起來,看見她睡意朦胧的雙眼,還有馬上頂不住又要倒下的身體。
如果不是要工作,他一定會讓小孩滿滿的睡上十八個小時。
樸宰範刷好牙,又用了漱口水,滿嘴的薄荷味準确無誤的鑽進樸敏真的鼻腔裡,讓她的大腦一陣激淩,忽然清醒了。
她總是習慣在早上剛起床的時候向自己的男友讨要擁抱,她張開雙臂被樸宰範輕輕松松的抱起來,耳語兩句之後把她放在地上,随意的讓她拖沓着腳步去洗漱。
自己則去準備早飯了。
雖然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早飯味道總是有點一成不變,但樸敏真每次早上都會誇獎自己然後吃的很香。
她吃飯的時候也是最漂亮的瞬間之一。
吃過早飯,樸敏真戴上帽子匆匆離開,留給了自己男友一個輕輕的面頰吻。
他總是想仰着頭讨要更多,隻是她總是不給他一個痛快,總是這樣就匆匆離開。
樸宰範歎了口氣,看來以後這種事還得自己親自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