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乖寶,醒醒,起床了。”
溫柔寵溺的嗓音一直在耳朵旁圍繞着,安言難受的皺起眉頭,翻了個身用被子蒙着頭接着睡。
張雲雷坐在床邊無奈道,“乖寶不能再睡了,等會得送你去機場找師父。”
師…師父?
混沌中腦海突然浮現出小黑胖子桃心腦袋的身影,還伴随着渾厚有力的背景音樂,“昨日裡趟風冒雪來到塞北……”
安言一激靈直接就給吓清醒了。
“獅,獅虎?”
大腦是醒了,嘴沒跟上,發的音還是瓢的。
張雲雷視線落在少年露出有着優雅線條的光裸背脊和挺翹屁|股上,某個昨晚才餍足的地方又開始餓了……
他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從對方誘人的屁|股上移開,像抱小孩一樣的抱法把安言從被子裡抱出來放在腿上。
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衣服,邊給安言穿邊說,“現在快十二點了,師父說兩點半要你準時出現在機場,我已經給九郎打過電話,他等會過來送你去。”
“嗯……”
眼都沒掙,一看就說沒聽心裡去。
給少年系上最後一顆扣子然後一把抱起來,看着他睡意朦胧的小臉,星眸裡淨是溫柔之色,“别害怕,不是你自己,你嶽嶽哥也在上海。”
“嗯……”
還是很困的安言一閉眼歪倒在張雲雷寬厚的肩上,沒有太過于在意他在說什麼。
原本還想要交代一聲玩遊戲不用那麼認真,想了想少年那懶散性子還是覺得沒必要交代,側過頭用臉蹭蹭他毛茸茸的發頂輕聲說道,“飯已經快做好了,你去洗洗。”
安言撅着嫣紅小嘴不情不願的從他身上滑下來走進衛生間。
“我來吧。”
洗漱完的安言走過來扶着正準備端盤子的張雲雷坐到椅子上,心中不由得納悶道,真是不知道一個腿腳還沒好利索的人怎麼能把他搞得腰酸腿軟。
單手支着下巴看着少年像個為丈夫忙活餐食的小妻子一樣在廚房和餐廳來回走着,張雲雷隻覺得自己被滿滿幸福感包圍。
張雲雷其實對做飯不怎麼擅長,平日裡都是外賣這次是安言過來才下廚做了幾道比較拿手的菜,兩菜一湯,都是比較清淡的。
兩人都是那種沒人活躍氣氛就食不言的人,所以一頓飯用下來兩人沒有過多的言語,但空氣中充滿了溫馨氣息。
“叮咚~”手機微信提醒鈴響了。
安言拿過來一看是楊九郎發的語音,說是已經上電梯快到門口,放下手機後站起身去開門。
“早上好。”
少年精緻小臉上是無比燦爛的笑容,大約是因為天氣原因瓷白的臉頰上染着誘人的粉紅色,看起來可愛極了。
門開開便對上這張漂亮小臉的楊九郎好心情的彎起嘴角,把手機裝兜裡後一伸手就把安言抱起來,薄唇在他臉上落下一個響亮的吻,“還早上好呢,馬上一點了。”
想都不用想想,這估計又是昨晚某人把少年折騰狠了,這才日上三竿起的床。
“哎?是嗎。”安言攬緊楊九郎的脖子不在意的笑着,要知道他們相聲演員一般是沒有早上的。
“過來了?”
張雲雷坐在沙發上看着抱着安言走過來的楊九郎問了一聲。
“嗯。”楊九郎應道。
“先放我下來,我碗還沒刷呢。”安言撲騰撲騰兩條細腿,他對于刷碗這件事還挺熱衷的。
畢竟你得理解一個人對于不常做某種事務的新奇感。
“我去刷吧。”舍不得安言忙活的楊九郎把他放在張雲雷旁邊轉身就進了廚房開始刷碗。
張雲雷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搖頭失笑,少年的嬌氣性子多半是被他們幾個給養的,師傅雖然也很寵乖寶但比起他們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是差點。
“我東西都給你備好了,我看天氣預報上海那邊這兩天比較冷所以給你備了個薄外套,還有一套衣服是玩遊戲不小心弄髒或者是打濕後替換的,睡衣也帶的有,奶糖和零食放在第一個隔層裡,牙刷牙膏毛巾放在第二個隔層,水杯……”
安言抱着抱枕安靜的聽着來自張老媽子的唠叨,時不時的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把注意事項都說完的張雲雷這才微微放寬心,他倒是不擔心少年跟那些個明星能不能處好關系,少年謎一樣的好感加分體質在交朋友這方面就沒怕過誰,要不是他們哥幾個防的緊,估計安言現在後邊得有各種的狼。
“一點要小心陌生人,跟好嶽哥。”刷完碗的楊九郎邊擦手邊把張雲雷漏掉的一點說上。
安言繼續乖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