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卑劣的騙子施加在她身上的風霜苦難埋葬在過去吧,來京海重新開啟後半生。
董輕:“媽打掃好房子,再去看看你爺和小姑,就和小雪過去。”
溫驚橋眉眼彎起:“好。”
董輕又道:“對了兒子,秦律師剛把車鑰匙給我了……”
“車留給小姑父吧。”溫驚橋說:“媽,等你學會開車,我重新給你買一輛。”
“也好,停在車庫也是浪費。”
兩人方才挂斷視頻,溫驚橋就聽到助手喊他:“溫秘書,傅總找你。”
“就來。”
溫驚橋步伐匆匆,敲兩聲門進去:“傅總,有什麼事嗎?”
“你去置辦身行頭,刷我的卡。”傅寂深用不容拒絕的口氣說道。
溫驚橋嘴巴微張:“啊?”
“今晚的慈善晚宴,你替我上台發言。”傅寂深冷聲說罷,揮揮手讓他快去。
“……”溫驚橋很是為難,随口扯謊道:“傅總,我有上台恐懼症,隻會丢您的臉,還是您自己簡單講兩句吧。”
傅寂深:“我有事。”
溫驚橋滿臉困惑:“嗯?”
他怎麼不記得今晚有其他的行程安排。
傅寂深瞪他一眼,本想讓溫秘書自個兒意會,不欲多言,可溫秘書呆呆的樣子顯然領悟不到,他清清嗓子:“橋橋也在那個時間段直播。”
“…………哦。”
他待會就挂上請假條,正好2月份要很忙呢。
于是,當晚傅寂深隻能親自緻辭。
他不能給橋橋花錢,就給慈善事業添磚加瓦,參與拍賣、義賣的錢款足有好幾個億。
捐贈環節結束,業界名人紛紛上前與傅寂深攀談,其中不乏政界人士。
“恭喜傅總票房又雙叒叕大爆啊。”
“不愧是傅總,我替山區的孩子們感謝您。”
“傅總英俊心善,出手大方,當之無愧的儒商代表。”
……
傅寂深對溫驚橋使個眼色,溫驚橋便假借有事處理,出聲喊他。
傅寂深輕輕颔首道:“不好意思,各位,失陪。”
溫驚橋領着他往宴會廳外走。
長廊盡頭是休息區,光線昏黃,僻靜幽雅,他們還沒到跟前,就見沙發那兒大馬金刀地躺靠着個熟人。
“哥們兒,再續個夜宵?”
梁鶴鳴長指夾着根細煙,周身煙霧缭繞,他穿過朦胧的光線,看向落後傅寂深一步的人,打趣道:“呦,小橋變洋氣不少啊,知道穿套裝了。”
溫驚橋扯起一抹略微僵硬的笑容:“謝謝梁董誇獎。”
“客氣。”梁鶴鳴拍拍旁邊座位:“過來坐。”
傅寂深下颌一點。
溫驚橋便離二人遠些落座。
他拿起小叉子戳水晶果盤裡的橙子吃,一口一瓣,微酸中帶着清甜的橙香在空氣中漫開,傅寂深聞見,不禁有些口幹,這家酒店的菜式不合他的口味,他晚餐吃得不多,紅酒卻喝得不少,這會兒好似酒意上湧,燒着喉嚨,渴得很。
溫驚橋吃完橙子,又吃草莓。
鮮紅的汁水在口腔爆開,甜香四溢。
老總們從來不屑這些果盤,溫驚橋毫無心理負擔地吃着獨食。
可忽然間,他覺察到有兩道視線在盯着他,他下意識舔舔唇:“……我可以吃的吧?”
“咳。”傅寂深蹙眉:“給我剝幾顆山竹。”
溫驚橋便戴上塑料手套,山竹開過刀口,一捏就開,他迅速剝出一盤果肉,遞到男人跟前。
“有那麼好吃嗎?”梁鶴鳴支起身,湊熱鬧道:“我也嘗嘗。”
他挑三揀四地捏起像大蒜一樣的雪白果實,入口意外的甘甜清爽,細膩多汁,确實不錯。
兩位老董分食掉果盤裡的全部山竹。
梁鶴鳴咂着嘴,豔羨道:“我要是能有小橋這樣貼心的秘書就好了。”
他撐着側臉,直勾勾地望着溫驚橋:“之前我天天吃蘋果香蕉,早膩了,現在才發現,有秘書貼身伺候,還可以吃别的,诶,感覺像是錯過了一百個億……”
溫驚橋聞言,不禁羨慕起梁董的秘書來。
便是這時,梁鶴鳴狐疑地“咦”一聲。
旋即,他猛地彈坐起來。
傅寂深嫌棄地剜他一眼:“發什麼神經。”
“你不懂。”梁鶴鳴眼神灼灼卻不帶任何情·欲地打量着溫驚橋,忽而眼露精光,像是挖掘出一個天大的秘密一般。
他笑得跟老狐狸似的,沖着溫驚橋招招手。
溫驚橋被他看得不自在:“梁董,我不會跳槽的。”
“我不挖兄弟的牆角。”
梁鶴鳴笑眯眯地問:“小橋同志,你在網上有沒有兼職的副業,比如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