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子渝沒有說自己從小是看着自家集團公關長大的:“慌也沒用啊,我先想想辦法吧,你公衆号受影響嚴重一點。”
祝無憂卻并沒有回他,在手機上東點點西點點,而後擡起頭對他說:“有個公衆号叫糖水記,你有沒有聽過。”
“知道。”簡子渝點點頭,“模仿你風格成長起來的公衆号,現在也做得蠻風生水起的。”
兩個公衆号之前還在微博上撕過逼。
準确的說,是無憂小姐的粉絲,和糖水記的粉絲,就誰抄襲誰這件事情撕逼。
“他們家剛剛發推文诋毀我了,名都直接點出來了,他們以為自己是共青團還是人民日報啊,”祝無憂一隻手摸着額頭,另一隻手揚揚手機,“現在整治自媒體亂象正是國家熱點,他們可能迫不及待把我拉下水。”
簡子渝還沒說話,正按開手機要看糖水記發的啥,祝無憂又開口了。
像是終于想起了核心關鍵問題似的:“那個白茶清風,為啥沒有在菜單上?還沒來得及上的新品嗎?”
作為真真切切吃過它的人,祝無憂根本就沒懷疑過這款連名字都有的産品的真實性。
簡子渝卻意外地沉默了一會兒,拇指和食指指腹撚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歎了一口氣,身體向後靠在沙發上,耳朵绯紅:“這是隻做給你的,他們沒有。”
說完之後他偷偷瞄了幾眼祝無憂,滿臉都寫着我說完這句話是不是就不能當朋友了的擔心。
“啊這……”祝無憂差點沒拿穩手機,她從來沒聽過這種的,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
直到臉都紅了個透,她才又開口,這次很小聲很小聲,兩個人像是在比賽誰更害羞似的:“那你怎麼不給我說呀。”
“我沒想那麼多,也不知道你會對那個蛋糕印象最深。”
簡子渝解釋完,又低聲地補充了一句:“看到你誇我,哪還想的起來别的事情。”
這一句祝無憂并沒有聽到。
……
倆人湊在她電腦前琢磨了好一會兒。
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簡子渝将這款産品銷售,并且兩方同時發聲明稱這是新品,過兩天才會上架。
不過,簡子渝開店還是要考慮盈利問題的,這蛋糕的材料成本都還沒有評估過,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定個什麼價位。
而且這種公關手段未免有些亡羊補牢的感覺。
簡子渝并不想采用這種平平無奇的套路。
所以他否定了。
如果說最開始他還有一些擔憂和不知所措的話,現在完全被面前撐着頭想爆腦袋的祝無憂的模樣給逗樂了。
她看來是完全不知道資本的力量有多強。
“我去聯系人把熱搜壓下來吧。”他說,并且翻出了剛剛和簡子琛的通話記錄,準備回撥過去。
祝無憂一把制止了他:“這也不是最好的辦法,一個熱搜下得不明不白,還沒來得及看到的人就算了,但是已經了解并參與話題的人呢,沒有得到一個真相,我的公衆号和你的店鋪都會打上不誠信的标簽。”
“隻要有一點點虛假,你前面所有東西再真實,未來再标榜真實,别人都不會再買賬了。”
簡子渝聞言停下來,撐着頭看她:“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想個合作方案吧。”
“啊?”祝無憂不解。
“我們,直接合作,長期的那種。”他笑起來,好看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桌上玫瑰金的鍵盤表面,露出招牌的眯眯眼,像一隻小狐狸。
“無憂,想出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