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澤剛一進屋,獵鷹一般的眼神掃了一圈屋内的三人,瞬間就确認了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穿白裙子的姑娘,是決定自己生死的人。
“你好,任澤。”董藝開口,“介紹下你自己。”
“你好,我叫任澤,身高185cm,年齡27,現西部…”說到這裡,任澤突然頓住了,想起自己已經是社會人士。
“就這麼多?”董藝提高了一點聲音問他。
“嗯,身體各項指标正常。”任澤點點頭。
這時,沉默的尤溪開口了。
“軍|人?”
就兩個字,聲音清澈,韻味絲絲入扣。真好聽,任澤心裡想。
同時也暗歎她的聰明。
“是,剛退役。”
尤溪沒有接話,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遞給董藝。
董藝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湊近保镖林甫,耳語了幾句。
任澤看着他們,眼神很深。
林甫點了點頭,站起身,朝任澤走過來。
右手成拳,朝任澤的臉上揮去,能感覺得到力道用得相當大。
任澤輕輕勾起唇角,連腳都沒有移,左手手臂肌肉一緊,擡起來一擋,林甫揮拳帶起的拳風甚至都沒有接近到他。
林甫是經過專業保镖訓練的,綜合格鬥什麼的絲毫不在話下。任澤擋了他拳頭的時候,他就已經出腿了。
任澤後退一步又躲開,林甫發起的進攻,他都隻是防衛,并未攻擊。
他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為什麼不制服他?”尤溪突然開口。
任澤有一瞬間的恍神,林甫的拳頭就已經又到眼前了,他連忙張開手握住,林甫的右手被他鉗住動彈不得。
他趁這個空隙去看尤溪,目光灼灼:“我為什麼要服從你的命令?你還不是我的上司。”
“先制服再說咯。”尤溪撐着頭,那種懶洋洋的表情又浮現在臉上。
她開始覺得有趣起來了。
任澤還在防衛,似乎還在思考。
決定權在她……
“對不住了。”任澤輕聲對林甫說,眼神突然變得很危險。
出口的瞬間,他捉住林甫的揮來的手朝後一拉,使他重心不穩朝前趔趄了一步。還沒反應過來,任澤就已經移到他身後,擡腳朝他腿彎一踢,林甫受不住這個力道,單膝跪地!
他還想掙紮着起來,任澤卻用左手的臂彎牢牢鎖住了他的脖子,鼓脹起來的肌肉将他的襯衫撐得滿滿當當,尤溪的眼睛又暗自亮了幾分。
右手同時伸到林甫的胸前,捏住他西裝領帶的結,往下一拉,把他的領帶給扯了下來。
随即松開箍着林甫脖子的左手,趁林甫大口呼吸頭暈眼花的那短短幾秒,麻利地别過他的雙手,手腕捏在一起,用領帶緊緊纏繞了幾圈。
然後站起身,舒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又擡手抹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并順手解開了襯衫的第二顆扣子,露出嶙峋的鎖骨。
轉過身,站得筆直,正對着尤溪,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臉上帶上了一絲痞笑,目光在尤溪看來,仿佛是在挑釁。
尤溪換了個姿勢,揉了揉撐得有點酸麻的手腕,倚在椅背上。
神情淡然,偏頭看董藝:“帶林哥去擦點藥吧,辛苦了。”
董藝點點頭,走過去。任澤也俯身把綁着的領帶解開,把林甫扶起來。
“藝姐。”臨出門前,尤溪又叫住了董藝。
董藝回頭,見她手指了指房間的監控,明白了,點點頭出去。
林甫在等待的衆人驚詫的目光中淡然地整理了下衣服,走去搽藥,而董藝則去了控制中心,把招聘室的監控關掉了。
雖然不知道她想幹嘛,但不依着她,自己又要被她折騰得心累。
房間裡就剩下任澤和尤溪兩個人。
尤溪抱着雙臂,安安靜靜地看着任澤,目光上下将他打量了個遍。
任澤也坦然,直直地注視着她,兩個人無聲地較量着。
等手機震動,董藝發來一個ok的微信消息,尤溪把手機翻轉扣在桌上,起了身。
她今天穿的白色短裙,和任澤的白衣黑褲莫名很搭,但從色彩搭配和兩個人的身形來說的話是這樣。
這身短裙,顯得尤溪的腿特别長,她本來又白,跟削過皮的雪梨一樣,潔白又有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