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現在能派的人都派出去,不管是多少級,全部派過去。”
剛剛看完一份下面的人送上來的報告的五條家大長老,現在臉黑的就像鄉下燒火用的煤炭。
“要是悟沒回來,你們也不用回來了!”
大長老直接把手裡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然後揮手讓人把幾個犯了心髒病的長老擡下去。
五條悟對五條家的重要程度還是被低估了,五條悟對五條家來說不僅僅是六眼的神子那麼簡單,自他出生之後,五條家在他身上砸下的資源已經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
被擡出屋子的幾位長老一出主屋就立刻活了過來,反手給了趕上來查看的下屬幾大嘴巴子。
“迅速去給安木重八打電話!”
不然他們下一次就不是被擡出來那麼簡單了,直接會被擡到火葬場裡去。
……
安木重八早就換了一身極為正式的和服,身上的其他東西都被他留在了村子裡,作為主持,他需要保持應有的莊重。
才怪呢。
七個被綁來的少年少女被反綁住雙手蒙上眼睛圍繞着中間一座原型的祭台而坐,中間的祭台呈現出一種暗沉的棕褐色,中間有一個凹槽,祭壇邊緣隐隐約約可以看見和村莊裡一樣的眼形圖案。
安木重八執行這個儀式已經有幾十年了,雙手從第一次拿刀時候的顫抖,到如今甚至可以在工作的時候哼出小調,不得不說是進步巨大。
安木重八看向最後缺失的一角,心中暗暗思量着竹内正雄那雙眼睛的價值。
對于這個弟子,他是一萬分的不滿意,但奈何這是唯一的人選,也萬萬由不得他挑三揀四。
就算竹内正雄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他也有第二手準備。不然萬一竹内正雄跑了,難不成還要用他自己的眼睛上?
安木重八擡眼看了一眼寺廟的廂房,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算着時間。
竹内正雄雖然不是他最滿意的弟子,但卻是他所有弟子中心最狠的,前幾個心不夠狠的都成為那【千眼】中的一雙了。
“我回來了。”
寺廟外傳來聲音,是他們約定好的暗号。
安木重八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銳利起來。
吉時已到。
……
“我們到了。”
“诶,到了嗎——”
五條悟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跟在竹内正雄身後沒個正形。
“是的。”
竹内正雄臉上的笑容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狠厲。
這裡離村莊很遠,借由以往的經驗,他很肯定就算五條悟喊破嗓子都沒人聽得見。中途擔心五條悟的喊叫引來遊客的問題被解決,他也再懶得掩飾自己的表情。
“所以,能請你去死嗎?”
五條悟震驚的看着面前拿着把應該是咒具的小刀對着他的竹内正雄。
哇——
不是吧不是吧,真的有人想隻拿把小刀來對付他嗎——
他大吃一驚。
才怪——
五條悟朝着竹内正雄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指着自己的脖頸朝着竹内正雄示意。
“要不要來試試?”
試試你手中那把玩具一樣的到能不能突破我的無下限。
竹内正雄被五條悟搞得有些懵逼,一時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誰綁架了誰,對方為什麼看起來比他還像一個綁匪。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朝着五條悟的脖頸上狠狠揮刀。
就在距離五條悟脖頸一分米的地方,他手中的刀受到了阻礙,就算他使出了吃奶的力道,也無法讓手中的武器前進一步。
“咒術師?”
“嗯哼~”
五條悟甚至打了個哈欠,還擠出兩滴眼淚來。
無聊,無趣。
五條悟看着面前憋紅臉的竹内正雄,興緻缺缺。
走到這裡他也看明白了,對方身上的咒力很少,不過是個善于僞裝的卑鄙小人而已,他隻擅長對那些比他弱小的對象下手。
五條悟隻是輕輕一發力,就毫無阻礙的把竹内正雄掀翻在地,就好像貓咪撥動玩具一樣輕而易舉。
“喂,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不殺你。”
“當然你也可以不回答,作為代價……”
五條悟一腳踩在了竹内正雄身上,歪了歪頭。
“就請你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