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麼不在寺廟裡把人解開,因為他看那個老頭子不爽,不想頂着一個糟老頭子的目光做事,現在就沒這個顧忌了。
被放到樹底下的少女依然很乖巧,乖巧的像一具人形玩偶。
但五條悟真的把她眼睛上的布條拿在手上的時候,才發現她在哭,淚水打濕了黑色的布條。
悲傷到了極點之後反而是一種麻木,這樣靜默的流淚遠比電視上那些撕心裂肺的哭泣更加的沉重。
而且,五條悟發現,花澤優姬看到他的臉之後,哭的更厲害了,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
“喂喂,别哭了。”
五條悟有些煩躁。
他可是把她從那個老頭子手底下救出來了诶,怎麼現在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的犯人一樣。
盡可能輕的把人嘴巴上的膠布撕了下來,再用咒力輕松的的把人手腳上的繩子輕松扯斷,但是她還在不停的哭,哭的五條悟沒轍。
她到底在哭什麼?
五條悟是這麼想的,他也這麼問出來了,但是花澤優姬的回答出乎了他的預料。
還在哭泣中的女孩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崩潰的回答
“你們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五條悟有些愣住了,但随後就湊近了花澤優姬,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回答。
“哈,什麼叫我跟那個糟老頭子是一夥的?”
開什麼玩笑!
和那種半截腳在棺材裡的老頭子同流合污什麼的,光是想想他今早的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但是花澤優姬把頭埋進了膝蓋,不再理他了,手腳尚且還在麻木,又幾乎一天一夜沒有吃一點東西的她已經斷定了自己逃不出五條悟的手掌心。
五條悟更煩躁了,在原地走來走去,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最終他咬咬牙,冒出一句話。
“你在這裡給老子等着!”
随後就也不管樹下的花澤優姬,轉身又往寺廟裡走去。
“喂,老頭子——”
五條悟又一腳踏入了這所的寺廟的大門,還伴随着更加嚣張的話語。
“你這裡的人,我全都要了。”
此時此刻,安木重八剛把廂房裡的另一個祭品帶出來,頂替上剛剛花澤優姬的位置,順便嫌棄的把還躺着的竹内正雄拖了進來,無視對方哀求的目光,把他放在了第八個祭品的位置。
他剛準備開啟因為剛才種種意外而推遲的儀式,就聽到了五條悟那堪稱狂妄的發言。
怒火幾乎一瞬間就要燃燒盡他的理智,但他還是按住性子,回了五條悟的話。
“可這樣的話儀式就不能準時舉行,恐怕會影響今年五條家的訂單。”
安木重八打算拿五條家的名頭來壓五條悟,這樣的辦法對常人或許有效,但很可惜,他面對的是五條悟。
“你以為我是在跟你商量嗎?”
五條悟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不耐煩,擡腿就上前把一個個祭品拽出了原本的位置,破壞了原本的次序。
五條悟的世界觀裡從來沒有商量這個詞,對他來說,想要什麼直接拿走就好了,會提前打個招呼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但是安木重八可不那麼想。
他和千眼之間是有誓約在身的,如果完不成這個儀式,他就得死在這裡,五條悟現在的行為,無疑是在要他的命。
在性命面前,五條家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但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恭敬,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五條悟的邊上。
“既然這樣的話……”
就在他離五條悟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從袖口裡掏出一把短刀來,狠狠的朝着五條悟的六眼刺過去。
“你個小子不要太狂妄了!”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小子而已,就算是六眼又怎麼樣!
在安木重八眼裡,隻要廢了五條悟的六眼,那麼五條悟的危險性就會瞬間下降到0。
不過事實上五條悟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他手中的短刀就被卡在了五條悟眼睛,明明隻差幾厘米,卻好像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五條悟一邊往肩膀上抗人,一邊對着安木重八搖了搖頭。
“難道你真的以為自己的殺意掩飾得很好嗎,老頭?”
六眼的觀察下,安木重八對他的殺意滿的的幾乎要溢出來。
确認安木重八附近沒人,五條悟擡手一發蒼朝安木重八打過去。這次他用足了全力,這發蒼擦着安木重八身邊過去,幾乎轟掉了半個祭台。
他早就看這個祭台不爽了。
另一邊,安木重八爆發出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靈巧,跳到了竹内正雄的身邊,面色陰沉的看着被毀壞的祭台。
随後他單手抓起躺在地上的竹内正雄,無視竹内正雄的哀求,手中短刀一揮,那雙還帶着哀求的眼睛就落到了他手中。
他高舉起手中的祭品,手上還帶着血迹,對着中心的祭台高喊出了一聲。
“醒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