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兩年在忙些什麼,完全聯系不到您呢~”
太宰治的話甜膩的掉牙,讓絹索平白無故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他面上不顯,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沒顧得上和你聯系。”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起來,直接拉住了絹索纏滿繃帶的手。
“請務必讓我再次侍奉在您身旁!”
太宰治本就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當他握住絹索手的一瞬間,絹索居然詭異的發現自己感受不到【咒靈操術】和體内的咒力了,位于頭部的本體一下子就被斷了咒力的供養。
這個人絕對有大問題!
這樣的認知一瞬間讓絹索起了殺意。
太宰治對身邊男人的殺意置若罔聞,隻是嘴角挂起一絲笑意
“老師,五條悟那邊已經按您之前的意思安插好人手了。”
太宰治的話讓絹索一顆殺氣四溢的心暫時冷靜下來。
在五條悟那邊安插了人手?
“接下來隻要您一句話,之前的計劃就可以照常實施了。”
什麼計劃?
絹索現在隻想拉着太宰治瘋狂搖晃再把太宰治的腦殼撬開進去看看【夏油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并且他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夏油傑留給他的記憶可能不完全。
咒術界什麼奇奇怪怪的術式都有,多個删除記憶的術式也不足為奇。但是奈何太宰治那邊透露的消息實在是太過勁爆。
夏油傑老早就在五條悟那邊安插了人手?
并且還有一個不可說的大計劃?
絹索的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
從太宰治的表情和之前的話看來,對方應該沒有發現夏油傑的殼子裡已經換人了,雖然他确實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但是可操作性就變強了。
雖說心裡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但絹索依然穩穩地盤着手裡的佛珠,慢慢的擠出一個“嗯”字來。
現下最重要的是把人穩住,不要叫他看出什麼端倪來。
絹索盤着佛珠,慢慢踱步向前,思考着夏油傑的說話模式,醞釀了一會才開口。
“照計劃做就好。”
“接下來……你就暫時跟着我吧。”
太宰治乖乖回答了一句“是”,随後就跟在了絹索的身後。
夜風送來一陣檀木一樣的香氣,但是太宰治隻覺得這香氣令人作嘔,無他,檀木香的來源是走在他前面的男人。
他是認識面前這個人的,而這個人也應該認識他的。
現在,全毀了。
絹索最終帶着太宰治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居民樓前,沿着沒有扶手的樓梯慢慢走了上去,随後停在了一個房間門前,輕輕的叩響了門。
在等待人過來開門的時候,兩個人都開始思考起來。
絹索在思考這些日子到底該如何從太宰治嘴裡把情報套出來,太宰治則在思考怎麼把情報從面前這個男人嘴裡扣出來。
兩個人都心懷鬼胎,但就目前來說,都相安無事。
“來了來了——”
門内傳來一個歡快的人聲。
一個臉上滿是縫合痕迹的異瞳‘人’打開了門,随後用一種好奇帶着玩味的笑容看了看跟在夏油傑身後的太宰治。
“夏油,他是誰啊?”
這回不等絹索開口,太宰治就笑眯眯的接上了話
“我可是老師最引以為傲的學生,以前姓森,出于某些特殊的原因,老師叫我太宰治。”
面對着絹索探究的目光,太宰治回以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才是老師最引以為傲的學生。
太宰治始終堅信着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