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呢?”
“還沒回來。”
咒術師最近的動作很大,而絹索的消息向來靈通,大緻也猜到了五條悟的用意。
這段時間不管是絹索還是咒靈們都減少了出門的次數,隻剩下那群老家夥還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
傳統的咒術師看不起新型的咒術師,認為隻有一點點乃至于沒有咒力,隻能拿着被批量制造的槍械彈藥洗地的新型咒術師根本就是拿着玩具的小醜而已。
他們的腦袋裡依然充斥着等級的尊卑,傳統到一成不變禮儀,血脈的貴賤,除此之外似乎什麼都裝不下了。
他們現在仍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在了他們最看不起的科技下面,甚至五條悟已經為他們編好了一張網,隻等最後的收網結果。
隊友太沉了,實在是撈不動,絹索對此也頗有微詞。
但沒辦法,該出手的時候,他也會出手的,誰叫他和那群老家夥定下了誓約呢。
除此之外,他不會再做半分多餘的動作,誰又能說整個咒術界盡歸五條悟手下不是一個機會呢。
絹索心中有着自己的盤算。
算了算五條悟的耐心和時間,這一天一早,絹索就讓漏瑚帶着其餘的特級咒靈轉移了陣地。
在被問及轉移到哪裡的時候,絹索是那麼回答的。
“我們去東京。”
五條悟就在東京,乃至于現在咒術界的總部就設在東京。
手上的一串佛珠略微的轉動,絹索嘴角仍然挂着讓人不明所以的笑意,宣布了他的決定。
沒有人對絹索的決定有異議。
咒術界現在大部分的力量都集中在了西部,通往東京的道路前所未有的暢通,簡直是一路為他們打開了綠燈。
就算是有飛雷神傳送陣又怎麼樣,西部這邊的片場必須要留夠人手進行清掃,以免對方最後的反撲。
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又何況這些本就在高位上經營許久的老家夥呢。
他們不知道五條悟手裡到底捏着多少底牌,五條悟也不知道他們手裡到底還捏着些什麼東西,外加當時咒術界剛剛進行過劇烈的變革,正是需要穩定的時候,才給了這些老家夥喘息之機。
兩方相鬥,絹索得利,反正絹索是希望五條悟和那些老頭子鬥得越狠越好,就當是閑暇時的餘興節目。
絹索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
另一邊,真人的遭遇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他這段時間都在用從絹索那裡學來的技巧瘋玩。
把渾身的咒力收斂起來,這對咒術師來說很簡單,但對咒靈來說很難,這也是花禦和漏瑚這段時間為什麼躲在生得領域裡的原因。
作為特級咒靈,他們隻要一出現就會引起觀測局裡所有的儀器的警報,基本就是去哪被堵哪的原因,這也緻使他們隻能往人煙稀少的地方走,或者借助消耗最少隐匿氣息能力最強的陀艮的生得領域進行躲藏。
但是真人和他們都不一樣。
他可以自由的改變自己靈魂的形狀,将自己的靈魂改造成為無限類人的樣子,收斂咒力的難度對他來說就被大大降低了。
被人類吹得神乎其神的靈魂隻是他手裡的玩具而已。
這段時間失蹤的案件都是他的傑作,作為在人類憎恨中誕生的咒靈,他會本能地仇視人類生活中所有美好的東西。
夏油教給他的技巧都相當的有意思,甚至專門給他布置了作業。
在監控死角一個不落的抓走一家人,完美的收斂住自己的咒力進行狩獵,到最後研究人類靈魂的質量與構成。
“相當無聊啊~”
拿出一顆‘糖果’在手中不斷地抛起、落下,無視‘糖果’發出的尖叫,最後把這顆紫色的糖果丢進肚子裡,一整個的吞下。
放眼望去,整個下水道裡都是這樣的‘糖果’,區别不過是大小而已,以及他們之前的身份——人類。
距離他随手幹掉拿着奇怪武器的人類已經兩天了,但是咒術師那邊一直沒有應該有的動靜,讓真人原本就不多的耐心又被消耗了不少。
他也嘗試過使用那些人類帶進來的玩意,被夏油叫做‘槍’的東西。
除了能發出帶有咒力的子彈之外,似乎也沒什麼了,這樣的東西,頂多對付一下二級咒靈罷了,也因此真人很快對那些奇奇怪怪的設備失去了興趣,轉而把研究方向重新對準靈魂這一塊。
人類的靈魂質量是多少呢?
大概沒人知道,當然,咒靈也不知道。
有些不爽的動了動身體,如願感受到身後沙發的一陣抽搐外加痛苦的嚎叫。
“啪嗒——”
屬于人類的腳步聲響起。
有人來了。
下水道裡的咒靈嘴角勾起一個無聲的微笑。
……
七海建人看着自己隊伍裡五個全副武裝的少年少女隻感覺一陣頭疼。
他自認為還沒有變成老掉牙的老頭子,但是真的越來越不懂年輕一代咒術師在想些什麼了。
五人之中唯一的女生全副武裝到了牙齒,腰間别滿了手榴彈,手上還拿着把最新的鐳射x-096沖鋒槍,看起來應該出現在電影片場,而不是這裡。
伏黑惠還算正常,挑選的都是些經典便攜的設備,看起來更傾向于使用術式進行戰鬥。
芥川龍之介和中島敦排除奇怪的名字的話倒也還算正常,前提是忽略芥川大衣裡挂了不少的手雷和中島敦肩膀上的榴彈炮,配上他們的穿着,更應該去演《教父》,而不是來祓除咒靈。
虎杖悠仁又是另一種畫風,抛棄了所有設備,白身一個,看起來十分無害且純良。
被問及的為什麼的時候,粉毛少年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
“因為我完全不會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