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上午在何思思看來是不适合進行任何室外活動的。因為在吃早餐時何思思提出要傅溪川帶自己練字,他們便一起去了書房,怎麼看這裡都是破敗的,有些年久失修的樣子。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整整兩面牆的書籍,何思思進去之後粗略看了一下,各種類型的書都有。沒想到傅少爺住的這地方外表看起來不怎麼樣,原來裡面大有文章。
“傅溪川,你為什麼要裝窮啊?”何思思突然朝傅溪川問到。
傅溪川正在桌前準備紙筆,聽到這話突然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擡起了頭:“你剛剛說什麼了,我在準備東西沒聽到。”
何思思低下頭自嘲一下,再擡起頭又露出了笑容:“我是問你這裡這麼多書有沒有話本呀?”
傅溪川聽到何思思轉移了話題,在心裡默默松了口氣,現在還不是坦白一切的時候。“我叫黑鷹過來給你拿吧,我不經常看,都在書櫃的上面放着。”
黑鷹一直在門外候着,聽到傅少爺叫自己,很快就進去按照要求找了幾本書給何思思,接過黑鷹遞過來的書,何思思在心裡默默的想:黑鷹對這裡如此熟悉,看來是經常來這裡了。
何思思得了書默默的自己坐在一邊去了,打開書都是密密麻麻的繁體字,看起來十分艱難,想去問傅溪川卻又因為剛剛的問題不願意開口找他,隻能一知半解的接着往下看。
黑鷹出去後,書房内就安靜了下來,本來今日也是本着試試的心态問出了進府後的疑問,也沒想讓傅溪川真的給自己一個答案,自己又。
這還是何思思嫁過來後第一次進到書房裡來,在傅溪川今早帶自己進來之前,何思思沒想到在這個小院裡竟然還有書房,畢竟剛來那幾天何必矯情呢何思思看似是在看書,可是那麼久了一夜也沒看完,腦子裡想的都是剛剛自己挑起的問題,又花了點時間安慰好了自己,再加上這裡的書都是繁體字,自己看的也是一知半解的,便主動開口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氣氛:
“不是要教我練字嗎,咱們從哪兒開始呀。”
傅溪川面前的硯台上磨好了一大灘,聽到何思思主動跟自己說話,便停下了研墨的動作:“夫人過往練習的是哪種書法?”
何思思哪裡知道這個朝代都有些什麼書法,想随便說一個自己聽說過的字體,但又怕這裡沒有這種字體,便回到:“我寫給你看吧。”說完就走到了桌案前
一會兒功夫後何思思便放下了筆,傅溪川在何思思剛提筆時就陪在旁邊,饒是他圍觀了全程,看着桌面上寫好的字,也陷入了沉思。
何思思看着桌上自己剛剛寫的幾個字,表面平靜,其實内心在瘋狂咆哮:啊~我這寫的什麼東西啊,之前好歹也學過幾天毛筆字,面前這歪七扭八的幾個字是什麼東西呀,真的是我親手寫的嗎。
此時何思思的内心在爆炸,有看旁邊的傅溪川一直沒出聲,心想難道傅溪川也被自己的字醜到了嗎,于是轉頭看了一眼傅溪川,看到傅溪川的眉頭微微皺着,心想:有這麼難看嗎,至于眉毛都皺起來了嗎,全然忘記了自己剛剛也看不下去的事情。
心裡憤憤不平,重新轉過頭面向桌面,突然發現自己寫的這是簡體字呀,這個時代還沒有簡體字,傅溪川會不會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冒牌貨啊?
何思思在腦中腦補了八百個自己被發現後的下場,突然聽見旁邊的傅溪川開口說:
“許久不見,夫人與從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這字也與從前不同了。我看了許久,還是沒能看出這寫的是什麼,還請夫人賜教。”
與從前相比有了變化,難道這傅少爺和何小姐從以前就認識嗎,但嫁過來後杜鵑并未表現出與傅溪川認識的樣子呀,而且還在将軍府時說起自己即将要成親的人,府裡衆人也未表現出來原主和傅溪川曾經認識,就算何府衆人有意隐瞞,但杜鵑呢,杜鵑作為和原主一起長大的夥伴,沒必要向自己隐瞞這麼重要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