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憐擡頭神情嚴肅的看向衆人。
“想必你們并不知道安玥為什麼會是聖女吧?她們二人的能力你們也不知道吧?”
許青憐這一番話說的幾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與她們的能力又有什麼關系?
陳洛洛也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獲夢裡并沒有提及到有關二人能力的劇情。
于是乎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着許青憐的下文。
“安碎有預言的能力,而安玥的便簡單許多,治療。”
預言?
澤荀微微皺眉,小聲嘀咕道:“禍從口出?”
許青憐平靜的看着澤荀。
“是,安碎預言過幾次,年少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會有着什麼樣的意義,也不知道那是預言,隻是本能地将自己所看見的東西說了出來,明明所有人都能夠避開卻沒有人相信。”
“那在你來這裡之前,她有預言過嗎?”付明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若僅僅隻有兩年的時間,不可能會讓所有人如此忌憚一個小孩子。
“嗯,那個時候大家都以為是小孩子胡編亂造的話,安家人也沒有将兩姐妹的福禍之分看在眼中,可是安碎每次開口提醒,都會有對應的死亡發生,這才引起了村裡人的恐慌。”
夏言微微皺眉,他也是有弟弟的。
既然安家人在一開始就不相信所謂的福禍之說,那麼在村民起疑心恐慌之際為什麼沒有保護自己的孩子呢?
夏言這樣想着也便這樣問了出來。
得到的卻是許青憐的嘲諷。
“你不能夠以外界的思維來看待這裡的習俗。”
這一句話将夏言說的啞口無言。
在現世他們所接受夫人教育是自由平等,像這種封建迷信以及可以稱作是玄幻的事情,夏言确實是不能夠換位思考。
“安家人一開始确實有在保護安碎,不讓安碎出門,安碎也逐漸變的不愛說話了,又安穩的度過了一年,可是八歲的時候安碎再次開口是有關安家人的。”
幾人都已經能夠想到安碎當時預言了什麼。
必然是有關安家人的生死,不然安碎之後也不會落在大祭司的手中。
“她本想着憑着血緣,救他們一命,奈何安家主不信這些神鬼之說,隻當是小孩子争風吃醋,想要得到他們的關注罷了,但偏偏安家主還是出事了,母親也被他們逼瘋,安碎便徹底落入了大祭司的手中。”
“姐姐呢?”袁琪皺着沒有,為什麼他不講安玥?在這些視角之中身為姐姐的安玥呢?
“安玥雖然從出生便身為聖女,可是一群成年人,怎麼會聽從一個小孩子的話呢?”
“他們?”付明不明白這個他們指的是誰,村民還是...?
“安家的其他人,呵...”許青憐冷笑一聲,“大祭司的走狗罷了。”
他與安玥都曾因為安碎的事情努力解釋過,可結果是什麼呢?
是他們在祠堂跪了一天又一天。
安玥也去求過大祭司,讓他替安碎向大家解釋一番,替安碎說說話也好。
可是安玥總會虛弱的回來...
“就沒想過離開嗎?”
夏言覺得就算是這樣,二人及其家人在最開始與村裡人各執己見的時候便可以選擇離開陳家村。
大可去另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下去,根本就不必屈居于在此。
二人的能力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是王炸,又何必寄生于這麼一個小村莊?
“呵。”許青憐嘲笑一聲,“你覺得她們想不到?”
“在安碎成長些許的時候,便知曉了大祭司并非好人,幾番勸解,想要離開這裡,就算是不帶上她,也渴望有人能夠将安玥帶走,可哪兒這麼簡單?”
許青憐又想到了當年之事,那時的他不過才十二歲,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無力。
強烈的情緒席卷着許青憐,但他還是冷靜下來将事情與他們講完。
“安玥自會說話走路開始,便一直在大祭司身邊教養,她是這裡的聖女,大祭司自然是不會讓她輕易離開更别說是村民了,并且在很早的時候,她的身上便有蠱蟲。”
“是...大祭司下的?”提到蠱蟲,陳洛洛首先就想到了大祭司。
這裡除了許青憐便也隻有大祭司對蠱蟲又研究了吧?但明顯許青憐不可能是會對安玥下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