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憐看着木镯,忍着哽咽。
“我答應你...”
發現安碎在這裡,知道她還活着安玥便也能夠安心了。
将木镯好好的存放之後,許青憐便将鑿出的小洞,用周圍的塵土再次掩埋。
不能夠讓大祭司發現有一絲不妥的地方,也不能讓他發現有人來過的痕迹。
看着自己眼前的光亮再次黑了下去,安碎也堅持不住了,就這樣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許青憐不動聲色的離開了那間屋子,找了一個隐秘的地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上與衣袖上皆有血的痕迹。
不知是鑿牆時受了傷,還是安碎镯子上的血迹。
思考猶豫,許青憐還是決定将這個消息告訴安玥。
可是這個時間,安玥應該與大祭司一起吧?于是他便先回了自己的住處。
換了衣服,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再帶着镯子去找安玥。
為了不讓大祭司起疑心,還特地将自己之前就準備好的一些東西帶着。
證明自己今天确實是去了後山。
好幾次他都想要告訴安玥,安碎的消息,可是大祭司在。
他隻能裝作沒事人一樣,保持着與安玥平時的狀态。
晚上,許青憐偷摸的來到了安玥的住處。
“你來做什麼。”
安玥對他的态度依舊是冷冰冰的,甚至是不歡迎他出現在自己的地方。
“安玥...”
許青憐紅着眼,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安玥都聽不進去。
隻能将懷中安碎的镯子拿出來。
安玥看見镯子的瞬間,臉上冰冷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皲裂,刹時便紅了眼眶。
“你怎麼會有這個镯子。”
她怎麼會認不出來許青憐手中的镯子。
那明明是自己親手給安碎做的镯子。
“我找到安碎了,她...情況很不好。”
安玥上前擡頭看着許青憐,眸中滿是急切,“她在哪兒?”
“白天找個機會,避開大祭司,我帶你去,這個镯子是她讓我交給你的。”
安玥奪過許青憐手中的镯子,上面的血迹已經幹枯了。
是被許青憐帶回來的時候,在衣服上已經擦幹了。
安玥看着镯子滿是心疼,經常與蠱蟲等物接觸,她自然感受到了镯子上滿是血迹。
“但是我們不能夠讓大祭司起疑。”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此時的安玥心中已經與大祭司有隔閡了。
自從安碎的事情之後,安玥便沒再叫過他哥哥,而是與大家一樣對他敬稱一聲大祭司。
許青憐明明有很多話想與安玥說,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以前的狀态,或許他們早就回不去了...
到了第二天,二人找了個機會,離開了大祭司監管的範圍。
用着他們之間的默契,便來到了距離祠堂不遠的一處竹林之中。
“安碎被大祭司關在祠堂旁邊的房間裡,但是裡面的暗房沒有鑰匙打不開。”
“帶我去。”
不管怎樣,她現在隻想确定安碎是否還活着。
就算不能夠見她,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好。”
二人避開人群,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安碎所在的那間屋子。
進去之後安玥皺了皺眉頭。
這裡...不是與其他房子别無一二嗎?
可看着許青憐直接沒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用手刨着一處的牆壁,直到出現一個透過光的小洞。
“安碎...安碎...”
這一次安碎并沒有将許青憐的聲音認作是在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