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在剛到村口的時候,就被眼前這一幕震住了。
不是說,家裡人沒人在意他們嗎?
可這是?
全村人拿着火把就這樣兇神惡煞的看着他們。
喻遲也不知道,能不能夠用兇神惡煞形容,但總歸是給他的感覺不是很好。
“你們這是...”
随着喻遲的開口,大祭司也是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依舊面帶着微笑。
“等小孩回家呢。”
喻遲看了看大祭司還有身後的村民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幾人。
是他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好像,如仇人一般?
每個人的表情都說不上來友好,特别是自己身後的這幾個小孩,表情與心思全在臉上了。
見許青憐與安玥沒有絲毫動作,大祭司的視線越過喻遲看向他們,眼神之中盡是壓迫。
“怎麼?出去了一趟就不知道哪兒是家了?”
許青憐與安玥默不作聲,隻能默默的捏緊拳頭。
喻遲也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于是用自己的身體隔絕了大祭司的目光。
“你是他們的監護人?”
“是!”
“你怎麼照顧小孩的?小孩身體這麼不好,還生着病!就這樣不管不顧的?什麼情況也不問。”
大祭司冷冷的看着喻遲,“與你何幹?”
“你!”
喻遲無法反駁大祭司的話,從某種角度來講确實與他無關,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也隻算的上是一個外人。
沒有證據,也不能夠說他們受到了虐待,就幾人身上穿的衣服而言,也不能那樣說。
也隻能認定是,思想落後導緻的緣故。
“家?呵。”這個時候安碎卻從喻遲的身後站了出來嘲諷着。
“你又算什麼呢?我們去哪兒又與你何幹?”
“你這個妖女,兩年了,都絲毫不見悔改。”看見安碎的瞬間,陳其平也驚恐的上前反駁這安碎。
喻遲更是不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什麼妖女啊?
“她隻是一個孩子,怎麼就成妖女了?”
“你一個外來人,少插手我們村子裡的事情。”
陳其平兇狠的盯着喻遲,認為他是被安碎這個妖女而迷惑的,又或許是他們的幫手。
身後的衆人也是應聲附和着。
讓喻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陣仗他也沒處理過啊!
這個時候安玥上前朝着喻遲道謝,并不想讓他卷入其中。
“我是妖女,那你們敬仰的他又是什麼呢?”
安碎神情冷靜的指着大祭司,看向衆人。
“他害了多少人你們可知?他有多少手段折磨人你們又可知?上任聖女怎麼死去的你們又曾知曉多少?”
“真是瘋了,大祭司為我們做過多少好事,哪來的害人一說?上任聖女也不過是自己犯錯而被懲罰了。”
陳其平反駁着安碎的話,就算他知道大祭司并不是外表看上去這麼簡單。
也什麼都不能說。
畢竟沒有誰,能夠保持着幾十年的容貌别無一二,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迹。
“呵,愚昧不知。”
安碎拿出來了不知道從那兒藏在身上的小刀,架在脖子上,威脅看着大祭司。
“你不是想利用我困住姐姐嗎?怎麼會如你所願呢?蠱蟲都在我身上,你說我死了,姐姐會不會走呢?”
她在賭,賭大祭司會不會與她談條件。
以及自身的利益,大祭司對于她們隐瞞的事情,在他心中是否是對他有用的。
“安碎!”
見安碎這幅模樣,安玥吓了一跳,生怕她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喻遲也是被這場景給吓住了,這是怎麼了?這是經曆了什麼才會将人逼成這樣啊?
不過喻遲也從其中得到了一點信息,就是,他們根本就不想留在這個村子裡。
而又被什麼所迫不得不留在這裡,回到這裡呢?
安碎就這樣與大祭司眼神對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