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姐姐你又不聽我說的話了,老爸說要去市裡開會,結果媽媽大人也要去買點衣服……他們兩個真是夠了,就留兩個小孩在家就不擔心我們嗎。”
——以爸爸和媽媽大人的能力,即使我們不巧遇見了這樣的事情也一定會很快被找回來吧?
雨下大了,“噼啪噼啪”地砸在窗戶上,像是越發急促的戰鼓,催得人心煩意亂。
不久,幹燥的泥土被迅速打濕的氣味就散播開了。
唯沒由來地很煩躁,也許雙胞胎之間就是有這樣的心有靈犀,亂步看着窗外的雨來了一句“雨女會來把我們帶走嗎?”*
“哇(無感情)”如果真的有雨女的話,被帶走也不稀奇。
唯突然想到什麼,站起來跑到爸爸的書房拿了一本書出來,指着上面的圖案給亂步看——目目連。*
亂步探頭探腦“會把我們的眼睛帶走的妖怪诶。”
才不是,目目連隻要做過虧心事的人的眼睛。唯指着書上的注釋糾正亂步。
“我可沒做過虧心事。”
“虧心”是主觀認為的一個定義,亂步自然不覺得自己做過這種事。
可是昨天媽媽大人做的甜甜圈呢?
亂步趁着唯和爸爸去買醬油的時候偷吃了對吧?比唯多吃了兩個甜甜圈呢!
亂步昨天确實偷吃了兩個甜甜圈,于是他有點心虛地撇過頭,但是他很快又有了對抗唯的方法。
“姐姐昨天也偷偷讓爸爸買了棉花糖沒有帶回來分給我對吧!”
“……”唯沉默了,但是很快她又挺起胸膛。
沒有證據,亂步沒有證據證明她昨天和爸爸去超市的時候買了糖,沒有證據的推測一點用處也沒有。
亂步氣極“姐姐你明明就是在耍賴!”
不管不管,反正你沒有證據就不能證明她昨天吃了糖還沒分給你。
亂步氣得鼓起一邊的腮幫子,行,既然姐姐都這樣了,那麼就别怪亂步不留情面了!
“哼哼,姐姐昨天确實吃了棉花糖,證據就是——姐姐你昨天沒有指出我偷吃的事情,如果你自己沒有吃糖怎麼可能不指出來呢?”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太狡詐了,亂步竟然妄圖通過他們相處了這麼久的經驗來揭穿唯的謊言。
隻可惜唯對此早有預料,她攤攤手,表示經驗之談怎麼可以作為事情的規律來預測他人的行為。
并且昨天隻是因為發現甜甜圈被媽媽大人不小心炸久了一點,想到媽媽大人昨天還要做秋刀魚,太油了,所以才對亂步偷吃甜甜沒什麼反應。
“啊——可惡,原來是媽媽大人和姐姐一起的惡作劇!”
媽媽大人故意做了甜甜圈和秋刀魚,兩種都很油的食物,單獨吃一種還可以,兩種都吃隻會很膩味。
可亂步為了不露餡隻能多吃兩口秋刀魚,自然而然地就中了媽媽大人的圈套。
至于姐姐唯就更好明白了,她就是故意不說出來想看亂步吃癟的。
見亂步被氣到,唯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因為除了昨天自己的反應有問題外,其他的都已經被唯處理好了。
“但是!姐姐,雖然你把自己身上的痕迹都清理幹淨也把線索都處理完了,可你算漏了一件事——爸爸的錢包!
你忘記爸爸的零花錢是媽媽大人在管,買完醬油和棉花糖之後他的錢包根本沒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可惡啊,算漏一茬,忘記爸爸的錢包因為根本沒錢後爸爸十分痛心,然而一個空空的錢包并沒有之前的吸引力,爸爸到家之後就随手把錢包放在桌子上了。
如果還有錢爸爸根本不可能這樣做!
唯痛心地握着拳頭,留下寬面條淚。
爸爸,沒想到你才是這場戰鬥的最大漏洞,我們難道不是最好的盟友嗎?即使是沒錢的錢包也給我好好收起來,别讓别人看見啊!
男人的尊嚴就是月底的時候錢包裡的零花錢還有剩餘啊!
*
一條盤山公路上,爸爸突然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
爸爸聳肩“不知道,也許是家裡有小哭包想我了吧。”
“照你這麼說,最應該打噴嚏的是我才對,畢竟我的小寶貝們最愛我啦。”
“是是是,家裡最愛的媽媽大人……我的零花錢沒有了哦。”爸爸在裝可憐。
“那可不關我的事,誰讓你就知道溺愛女兒,我昨天可打好了主意準備給他們一個教訓的,真是的,一個個這麼喜歡吃甜食,遲早會讓他們的牙齒變痛的。”
媽媽大人冷酷得像是一個暴君,吓得爸爸閉緊了嘴巴。
雨越下越大了,先前還很小,現在卻已經非常大了,車窗上的雨水像是瀑布一樣,雨刮器截斷一縷又一縷。
媽媽大人有些憂心,畢竟家裡隻有兩個孩子,她現在隻盼望可以趕緊回到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