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他失望的是,局長把自己的褲腿拉開,好像已經徹底受不了他的涕淚,旁邊立刻有人上來幫腔
“不是你還能是誰呢?中村,雖然你每天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但這也可能導緻你迷糊了忘記了啊。”
其他被緊急叫過來的警察也點點頭,似乎是無聲的附和着這個結論。
他們的動作無疑讓中村陷入了絕望的深淵,他現在才明白——這些平日裡還能擺出好臉的“前輩們”本質上隻是一群貪生怕死的羊群罷了。
他們之中或許也有不認為中村武是兇手的人,但是在集體效應下他們選擇不表露自己的想法。
然而令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是因為有了第一個開口的人,第一個人開口的原因是因為局長的态度。
中村武的手緩緩從空中放了下來。
……
“喲呼~放棄得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至少該為自己辯護兩句呢。”
有個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旁邊突然出聲。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你就是因為這麼好欺負才被指示着當了這麼久的苦力,甚至當了這麼久的警察都沒處理過什麼案子,對吧?”
中村武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青年,既因為他的突然出聲,更因為他道破了中村武的現狀。
“你誰啊你?在這裡幹什麼啊,這裡可是第一案發現場,無關人員快給我離開啊!”
之前第一個開口的警察同樣第一個開口發出了驅趕的聲音。
但是青年沒搭理他,自顧自地對着中村武說“這樣吧,如果你以後幫我做些雜務,然後再幫我跑跑腿,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怎麼樣?”
這時也終于有人認出來青年的身份,竊竊私語地說“這是那個從大城市調過來的,很有名望的那位有‘千裡眼’之名的江戶川警察……”
“‘千裡眼’,真的假的?”
“當然是了,聽說他在沒當警察之前就以一眼看出事情真相而名聲大噪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主動要求調到這邊來了。”
人群的聲音嘈嘈雜雜,但是中村武心中卻燃起了一股名為希望的火苗“如果您真的可以解決我的難題,不管您提什麼要求我都一定會盡力幫您解決!”
他大聲地說,活像是在發誓。
于是青年快活地叫道“哈!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咯!”
……
“啊!”
回憶中斷,中村武急忙回頭,發現兩個孩子中的弟弟因為跑得太急摔倒了,等中村武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姐姐冷着臉給了弟弟一拳。
“歐内桑!”男孩淚眼汪汪地看着姐姐“為什麼我摔倒了還要打我啊!我摔倒了诶!别人的姐姐都是好好安慰的說!”
女孩不說話,從剛剛收拾好的抽屜裡拿出酒精和棉簽,動作熟練地為男孩擦藥,但男孩還是因為疼痛皺着眉。
中村武見他們能自己處理好也就沒多管,多叮囑了兩句關于他的電話号碼是多少以及有事打他的電話後就離開了。
佐藤多和中村武他們确實很忙,這一趟還是因為他們有到這裡來跑腿的任務才能騰出時間來的。
……
“姐姐,我們以後就要在這裡住了嗎?”亂步在唯幫忙擦藥的時候閑聊道“這裡感覺會很無聊啊,無聊又沒用的規矩也太多了。”
唯終于幫他把膝蓋上的傷口處理完了,拍拍衣服站了起來,從她自己背着的小背包裡拿出一個被小心包好的相框——上面的人笑得很幸福。
她把這個相框擺在他們床頭的一張四條腿的小桌子上。
“是爸爸媽媽和我們的全家福啊……”亂步坐到床上,搖晃着腿,話頭一轉“雖然這是因為我這半個月第二次摔倒,但這也不是姐姐你打我的理由!”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很沉重的拳頭和桌子相碰撞的聲音,亂步的話又拐了個彎“當然我不該在走廊亂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