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在唯和亂步準備偷偷跑出去的時候,被站在陰影裡的宿管發現了。
噫!這人怎麼跟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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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被發現了,亂步也不心虛,理直氣壯地說“我們想去看看他們現在在幹什麼,為什麼大叔你要攔着?這件事應該很正常才對吧?”
他的邏輯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兩個好奇心很旺盛的小孩,所以會想要去看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但是宿管理解的意思卻是:兩個小孩不服管教,覺得自己在多管閑事。
宿管自然不高興了“怎麼,不滿意?我還沒跟你們算昨天的賬——不知道要在晚上六點以前回來嗎?”
“哈?”亂步很不理解,壓低了一邊的眉毛“這種古怪的規矩到底是誰規定的啊?”
“你是在質疑我嗎?話說你們是在五點就下課了吧,下了課就趕緊給我去吃了飯回來。”宿管抱着手,高高在上地說。
“不要,怎麼想都不知道回來之後這麼長的時間該用來幹嘛吧?”
“那可不關我的事,但你們一定要六點之前回來,否則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
“不及時回來到底會出什麼大事啊,總不至于會被怪異抓走吧?”
傍晚恰好是逢魔時刻,該不會說,其實這所學校裡還隐藏着什麼在特殊時刻出現的怪異吧?
比如“廁所裡的花子”,或者在學校操場看見“扭來扭去”?
嗚哇,那可太可怕了,但也更讓人想一探究竟了!
亂步和唯對視一眼,亂步清了清嗓子,故作為難地說“好吧,這麼一想,要是被怪異無緣無故地抓走實在太可悲了,我們會盡力在六點前回來的。”
才怪,可以見到這麼有趣的東西的機會傻子才會放過。
宿管半信半疑地看了亂步一眼,心裡納悶道;這小子這麼聽勸?
然後又看了一眼唯,自覺明白了什麼東西。
盡管如此,他還是哼哼唧唧地對着亂步挑刺“哼,你最好真的知道。”
直到宿管漸漸走遠,亂步才出聲道“他不會真的這麼覺得吧?”
“嗯……”宿管難道沒看出來亂步是在敷衍他嗎?還是說雖然看出來了但是因為實在管不了他倆,所以選擇放任呢?
話說剛剛亂步演得好假,就差沒把心裡的想法寫在臉上了。
亂步看着唯,緩緩瞪大了眼睛“怎麼可以這麼想!姐姐你明明知道的吧,即使我用心去演了,肯定也會被拆穿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選對我來說更輕松的?”
世界上不存在沒有漏洞的謊言,所有人都可以發現他人精心設計的騙局,隻是他們下意識将其中的不合理合理化。
這種人就像是剛開始學習計算的小孩子,加減乘除都能搞錯,就好像加号在前乘号在後,但是卻按照習慣先算了加法。
比亂步和唯的年齡加起來還要大的大人們肯定都對這種“加減乘除”得心應手了吧。亂步和唯如是想到。
*
對亂步來說,上了一天的課後基本已經可以理順老師教學的主要方向了,畢竟尋常小學教授的課程着實簡單。
另外老師教的科目也很少,比起國中之類少足足六門功課。
但是這對唯來說還是有些勉強,一是因為她以前并沒有坐在教室裡正經聽課的經曆,突然要求她坐上一整天實在強人所難。
二是因為她的眼睛看不清老師的闆書,即使有了書也沒法像其他同學一樣迅速翻閱到合适的知識點——對她來說,印在書上的日文還沒有盲文方便。
太痛苦了……
這是唯上了一上午的課之後的想法。
也許是有人提前打過招呼的原因,老師從來不在課上點唯的名字,反而是亂步站起來了好多次。
然而亂步回答問題的方式一般是“就是這樣,這樣,再那樣,然後結果就求得出來了!”這樣的。
亂步叉着腰,很期待老師的表揚,然而老師沉默了好一會兒,連整個班級都沉默不語,亂步隻能又重複了一遍
“就是先那樣,再那樣,最後再這樣,結果就顯而易見了啊……”
…………
“江戶川同學,出去站着。”
老師沉默地看着他,班上所有的同學沉默地看着他,仿佛一種無聲的催促。
江戶川不解,江戶川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江戶川突然明白自己好像有哪裡做錯了。
舞台的燈光聚集在亂步的身上,周圍人站在舞台下,因為表演的失敗,亂步有些慌亂地把自己從舞台上推了下去。
…………
……
唯沒有在更小一點的時候被老師告訴過在課堂上要安靜,但母親大人教得很好,母親大人告訴她别在别人說話的時候打斷别人,她也盡量學着班上的同學們在課上安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