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唯記得,是武藏的室友,叫齋藤。
看了現場,唯大概也能猜到這個齋藤和武藏說了什麼。
實際上,這個齋藤從小被一個教會帶大,他用異能力制造出來的東西也都是被教會的人拿去給教徒,或者招攬生意,和政府上層打好關系了吧。
這個教會在這一片這麼多年,政府,警方,都有他們的人,不過也是,他的異能力産品,确實是個能給人帶來巨大的利潤的東西。
在那個地方長大,齋藤估計被當成了塊金子,擺在高台上,受人敬仰。
隻是他也想不到自己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吧。
他也許并不受人歡迎,他受人歡迎的隻是他能帶給他們的利益。
身陷囹圄之人,攀蛛絲而不得。
……好惡心。
其實唯來的路上就想過這種可能了,她瞟了一眼身邊呆呆的武藏,這種,受到打擊的樣子。
沒人可以阻止齋藤自殺,那個人打定了注意的,為了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而且,武藏也确實該從父母雙亡的陰影走出來了。
扭曲的人做什麼都扭曲,那個人安慰别人大概也隻會說:你看,雖然失去了一個室友,但你會變得更好不是嗎?
他大抵是想幫武藏解決這件心事。
她之前就發現武藏在那個親戚家裡的時候就吸入一點這種異能力産品了,雖然後來沒遇到這東西好了些,但是再接觸一次還是讓他有些精神恍惚。
不過沒關系,他吸入的量不導緻上瘾,隻是會讓他暈幾天。
從這方面來看,該說那個叫齋藤的人細心嗎?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做了錯事就是做了錯事。
*
讓亂步喊來的其他人很快就到了,不得不說,不管這個叫做齋藤的人做了什麼,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作案手法娴熟又殘忍,引起的社會關注猶如潮水般,下到八歲小孩上到八十歲老太,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
處在最靠近暴風雨周圍的兩人卻不受影響,畢竟,他倆隻是兩個11歲的小孩罷了。
事後武藏被帶去詢問,好幾天後才看到他的身影,學校正常開學,兩個孩子也開始上課。
開始上課的幾天後,唯發現宮園花子和山田栀有些不對勁。
她們兩個,特别是宮園,性格活潑到讓唯有一種錯亂感。
“别傷心了……這不是你的錯。”
“……”
是她們之前說的要照顧的婆婆出問題了吧。唯咬着一根巧克力棒漫不經心地想到。
責任感真是強啊,明明這個婆婆跟她也沒什麼關系吧?
這麼想着,她從椅子上“豁喲”一下站起來,走到她們身邊的時候順手把巧克力棒分了她們一點。
宮園花子愣愣地擡頭,睜着雙迷茫的眼睛看着唯,她這樣不免讓唯想到了很小的時候的亂步。
亂步小時候看什麼都新奇的,睜着雙大眼睛閑不住似的扒拉着嬰兒床,瞅着大人們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
拍了拍宮園花子的腦袋,唯就離開了教室。
說起來,雖然亂步覺得老師教的東西都很簡單,但是他的小測成績不太靠譜,唯想抄都覺得掉價。
反而是唯自己,雖然課上得一知半解,但是小測成績卻能和亂步這個上過學的齊平,畢竟,她的異能力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很好用。
唯這次是要去等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的亂步,因為亂步上竄下跳的成績,老師懷疑他考試的時候是不是遇上感興趣的才做題。
估計會在和亂步談天的過程中點一下唯吧。
切。
雖然吧,老師沒有直接把話說到唯面前,所以這不就相當于他沒說過嗎?
難道自己真的是個天才?
快速想通之後,唯靠着牆打開一包餅幹開始吃起來。
剛剛爬了兩層樓梯,可把她累壞了,吃點餅幹安慰一下自己的肚子吧。
不一會兒,亂步終于出來了。
他一臉無所謂,卻一把抓走了唯手上的餅幹,像是洩憤似的往自己嘴裡塞了兩個。
“可惡……(嚼嚼)我都,(嚼嚼)快要錯過午飯時間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他卻顯得并不着急,除了臉上看起來氣鼓鼓的之外,整個人卻又悠閑。
唯揉了揉他毛毛躁躁的腦袋算作安慰。
*
食堂的氛圍一如既往地熱鬧,從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一個被衆人圍起來的武藏了。
他看起來有些不自在,似乎是有些不習慣。
唯把兩個人的飯端回來,有些在意那邊的情況,隻可惜現場環境太嘈雜,即使聽到聲音也是模模糊糊的。
不過也能猜到武藏會說些什麼。
唔……那小子,該怎麼做應該自己知道的吧?
“姐,這個,這個好吃!”亂步夾了一筷子菜到唯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