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家時,母親大人給她看的大多是一些适合初學者的書,有所涉獵較深的部分也是淺酌即止。
大概是想要等她再長大一點再親自教給她。
一窗昏曉送流年,亂步伸了個懶腰全身上下的骨頭一陣脆響,江戶川唯聽到聲音也擡起頭揉了揉脖子。
亂步從床上跳到她身邊“姐姐,我們吃點零食吧?我餓了,想吃宵夜诶。”
江戶川唯看他兩秒(别想來蹭我的零食)
“哎呀,什麼你的我的,我們是一家人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對不對啊?”
江戶川唯點點他的額頭,面上一片無奈(晚上吃零食更容易長胖)
“沒關系的,我們吃點低糖的也一樣,我記得姐姐你之前出去采購的時候買了胡蘿蔔條對不對?我們吃那個呗。”
他笑得不懷好意。
江戶川唯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
孩子餓了就吃點呗,反正等會兒刷刷牙就行。
亂步最近有在跑步、訓練,消耗量大了吃得也就多了,而且他還總是時時刻刻處于思考的狀态。
腦力運動并不比身體上的運動輕松到哪裡去,消耗的能量自然也是同理。
看亂步每天吃這麼多零食卻不見得長多胖就能明白了。
至于夜宵,他們兩個都不需要減肥,對身材也沒什麼要求,貫徹着媽媽的想法——首先要健康然後才是開心。
當然,在某些時候也可以适當的把這兩個換換位置。
吃着胡蘿蔔條,江戶川唯又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把書放下,走到癡迷于書本的亂步身邊推推他。
“等一下嘛姐姐,我還有最後一章就看完了,再給我一點時間。”
亂步眼睛離不開他手上的那本書,江戶川唯搖搖頭合上他的書。
亂步擡頭:?
随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拍腦袋“明天織田還要來!現在幾點了……12點!嗚,姐我明天不想起床啊。”
說起來織田作之助每天早上這麼早就過來,那他平時得多早起床啊?
江戶川唯算了算,如果坐電車最快也得50分鐘吧。
哇,辛苦了,織田,會給你加薪的!
而另一邊,中村武正在嘗試着重新拾起自己之前在警局做的工作。
放下手裡的鋼筆,他沉重地歎了口氣。
——好癢!被燒傷的地方雖然長好了,但是裸露出來的部分碰到空氣又癢又麻。
但他還是想要快點回到崗位上來,自己一個人躺着很無聊而且工作總是交給别人也會很愧疚啊。
“扣扣”
有人敲門,這麼晚了居然還有人在嗎,不對,應該是有人要來報案吧。
沒有想太多,中村武清了清嗓子“門沒鎖,請進來吧。”
來人攏了攏身上厚實的披風,秋夜冷風張狂地從他身邊呼嘯而過,整個人帶着北國的凜厲與風雅。
這人與初見時的氣質差了許多,中村武一時竟是沒有認出來。
“诶?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中村武今年三十有四,對費奧多爾這樣相貌上半大不小且身體明顯不好的“孩子”顯得尤為關心。
給他倒了杯熱茶,将人牽到椅子上。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到處亂跑,你的身體不好吧?為什麼不呆在家裡。”
費奧多爾捧着茶杯,斂下眉眼顯得格外乖巧,他不作聲,摩挲着手裡的茶杯。
“怪我,你是被那個壞蛋強行綁過來的吧,沒有護照不知道怎麼回家?”
這下費奧多爾答話了“并不是這樣的,先生,我是專門過來看望您的平安,雖然可能來得有些遲了,但是希望您能原諒我這一點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費奧多爾說話的方式堪稱完美,不管對象是誰都會因為他的說話方式感到舒适。
“啊,倒也沒有這麼嚴重……你看,我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日常生活也遊刃有餘哦。”
“是嗎?”他的目光落在中村武側臉——那如同被烈日燒焦的枯葉般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