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去了季栀心身上發生的事,也不想讓她再去回憶,隻說一回來就看見季歸祖躺在屋内,房間有明顯被翻找過的痕迹,走進卧室,隻見男人昏死在地面,可能是喝多了。
季歸祖是老酒鬼,睡了會兒神志就醒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看到警察,差點被吓的魂飛魄散,哆嗦地問自己犯什麼罪。
屋裡圍着一群人,兒子女兒就站在牆邊,也不說話,季歸祖搞不清楚狀況,左看右看,不明白:“警察同志,這是怎麼、怎麼回事?出什麼事兒了?!”
為首拿着本子的警察說:“你兒子報警,說家裡進賊了,我們來看看。”
“進賊?”
聽這話,季歸祖想到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兩個孩子的安危,而是迅速把手伸進口袋,發現随身帶的七百現金沒有後立刻暴跳如雷。
“哪個畜生?偷錢他媽的偷老子身上來了!”
季佳明冷漠地站在門口當迎賓,把季歸祖的愛财如命看在了眼裡,季栀心也不難過,垂頭站在季佳明身邊,失望夠多了,現在隻要哥哥在就好。
“隊長,又是高豐源!”
高豐源?
那個整天約他喝酒自稱是忘年交的高豐源?!
季歸祖跑到季栀心卧室門口,隻見原本整潔的卧室亂成一團,連書桌上的作業都掉了,幾名警察圍在高豐源身邊,男人雙眼緊閉躺在地上,臉上還是紅的,一看就是盜竊過程中喝酒喝多醉倒了!
季歸祖對别的不靈敏,唯獨錢上面格外較真,一想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指着他破口大罵:“媽的!這小崽種還跟我裝兄弟套近乎,原來就是想偷錢,我還這麼相信!”
說着他還覺得不解氣,上去痛打了高豐源幾下,表面兄弟的關系徹底破面,季佳明看得發出冷嘲。
太虛僞了。
其中一名警察說:“老慣犯了,他在别的鎮是出了名的扒手小偷,估計是看騙不到人,輾轉作案來了。”
“那錢呢?!”
季歸祖把人身上搜了個遍,就差把衣服也連帶脫幹淨,可就是沒摸到他的七百塊錢,季歸祖氣的多補了兩拳,轉頭開始對周圍的警察大罵起來:“你們怎麼辦事的?!一個小偷這麼久都抓不到?才讓他現在能繼續禍害别人!”
季佳明本來還想笑的,轉念一想自己忘記安排錢的去向了,現在有人指認高豐源,慣性思維肯定會覺得是他偷的,可是以季歸祖這性子還真說不準會懷疑到自己兒子女兒頭上來,畢竟錢就是他的命。
他面色逐漸凝重,身體也站直起來。
季栀心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他挨了幾拳反倒悠悠轉醒,發出一點動靜出來。
“怎麼?”他忍着身上的痛意爬起來,看到周圍一圈的警察也有些懵:“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說怎麼了?!”季歸祖現在看到這張臉就怒火滔天,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瞪大眼睛怒吼:“高豐源我的錢呢?!!!”
“什麼你的錢?”
高豐源一把推開他,餘光看到站在邊上當透明人的季佳明,瞬間怒了,指着他罵:“小賤人!”
季歸祖給了他一拳:“你别扯其他的,我問你我的錢去哪了!”
高豐源吃痛,矛頭也對準他。
“什麼錢不錢的,我沒拿你錢!”
“你放屁!我說你為什麼一直要我帶你回家裡來喝酒,原來就是想偷東西是吧?!”他揚起手,血絲布滿眼球:“你不把錢還來我打死你!”
周圍有警察在勸架,拉開季歸祖的手卻被推開,高豐源也不裝了,仗着自己比他年輕反過來還了幾拳在他臉上。
“我要偷你錢還用得着跟你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