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三道身影迅速奔向場上,周子揚、方明、不出意外的另一個人是方梨。
跑到球場上,沈祁聞并不是哪裡扭傷,說來也算是飛來橫禍,右手手臂上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劃傷,正往流血,血不是特别多,但是傷口有點深。
一幫人圍着沈祁聞,其實并沒有大事,但是方明向來寶貝這個隊員,皺着眉毛詢問:“怎麼回事這是?”
對面的選手,一個穿着黑色球衣的男生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主動解釋:“對不起啊,我手上是我媽給我求的護身符,是死扣的,摘不下來,我沒想到它突然旁邊的鐵扣裂開了。”
為了尊重對手,維護比賽安全,大家基本上都是默認不戴首飾的,畢竟什麼帶鑽的戒指,手鍊上的鐵扣,都容易傷到人。
聽到男生解釋完,人家道歉态度良好,也不是故意的,大家情緒都緩和下來,隻有方梨沒參與他們這幫人的對話,隻是默默的看了一眼沈祁聞的傷口,轉身回隊伍裡拿醫藥箱。
轉身要返回的時候,沈祁聞都已經坐在休息座位上了,小姑娘的腳步立馬拐了個彎。
周子揚一直陪在沈祁聞旁邊,剛到場上看到沈祁聞胳膊上那觸目驚心的劃痕,他起身要去理論的身形被沈祁聞一把給抓住了。沈祁聞根本沒怪對方,打球受傷太正常了,挺大一個小夥子,劃一下劃一下呗,他自己壓根沒放在心上,但是周子揚看好像有人挺惦記呢。
小姑娘拎着醫藥箱,一路小跑着過來,醫藥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小姑娘低着頭一頓翻找,碘伏,雙氧水,紗布,還有膠布,把東西挨個擺出來,可能是彎着腰不方便,小姑娘直接蹲在旁邊,朝沈祁聞伸出手。
面前的男生還在那犟:“沒事,給我張濕巾,我把血擦擦就好了。”始終不肯把胳膊給小姑娘,旁邊周子揚看不過去了。
“老沈,處理一下吧,不疼的,妹妹都沒拿酒精出來。”周子揚看沈祁聞絲毫不為所動,直接伸出手,把沈祁聞那邊受傷的胳膊抓起來,直接塞進旁邊一隻手心朝上的方梨,站起身來假裝的把雙手搭在沈祁聞肩上,跟地下蹲着的方梨說:“放心處理,他要跑我按着。”朝着小姑娘挑了挑眉。
方梨應聲答應,抓住沈祁聞的胳膊,男生的胳膊根本不像是搞體育的男生,皮膚白皙的有點過分了,随之,白皙的皮膚上那血色的傷口顯得有點觸目驚心了,小姑娘握着沈祁聞的手腕,右手上舉着的棉簽有點抖,小心的拿着棉簽處理着傷口邊邊,一點點把血迹擦掉,慢慢的消毒着傷口,棉簽碰到傷口的一瞬間,前面的沈祁聞還是沒控制住的“斯~”了一聲。
小姑娘連忙擡頭詢問:“是我弄疼你了嗎,那我輕一點,哥哥。”然後清理傷口的手都放輕了。
正認真的擦着傷口呢,頭上傳來男生微啞的嗓音:“沒事,不疼,你放心塗吧。”
後面的周子揚微微翻了個白眼,心裡想:屁!不疼剛才叫喚什麼,這會兒裝起來堅強了,沈少爺,咱哥倆誰不了解誰。
但是他沒拆穿,還是給傷員留點顔面吧。
用碘伏消毒完傷口,小姑娘轉身換了新的棉簽,沾了雙氧水,開始一點點的清理流在胳膊上已經幹枯的血迹。
剛才比賽突然暫停,方明看了一眼沈祁聞不是傷到骨頭就放心下來,叫了替補隊員上場,又講了戰術,這會兒才有時間過來,一過來就看到方梨已經在處理傷口,低頭看了看沈祁聞的傷口,有一個位置很深,估計得縫針才能好。
順手摸了摸方梨的小腦袋瓜:“這麼厲害呢梨梨。”
方梨處理的很認真,但是她也沒學過專業的護理知識隻不過這個傷口看起來似乎得去個校醫室。
沒等方梨開口說去校醫室呢,給力的方教練先開始安排了:“小沈,一會兒讓方梨陪你去校醫室。”
方梨适當接話,她畢竟不是明大學生,總不能讓一個傷員帶路吧“爸爸……我不認識路的。”
旁邊周子揚馬上出現:“我!我知道在哪。”
方教練一拍闆:“你們仨一起去,有什麼需要大人的地方,方梨給我打電話。”
三個人直接讨論完畢,沒人管傷員的意見,但是沈祁聞還是想掙紮一下:“方老師,我自己可以的,我隻是劃傷了胳膊。”
方明直接反駁掉他的想法:“我要管剩下的這幫隊員,他倆陪着你正好,我放心,你們快去吧。”
周子揚直接伸手架起來沈祁聞,試圖架着他往外走,被沈少爺一巴掌拍掉了:“我隻是劃傷,不是骨折了。”
旁邊方梨沒忍住嗤笑一聲的笑出聲來,然後似乎感受到了一陣殺意,轉過頭,就看周子揚和沈祁聞兩個人都在用眼神殺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