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同柴微有辦婚禮的打算麼?”許沛言同重開宴在呈書殿批奏折的時候,重開宴突然問了這麼一嘴。
“嗯。。。。。。應該辦一個的。”許沛言露出幸福的微笑,“我和柴微商量商量再說吧。”她看向重開宴問道:“柴微護送一批靈魂需要多久?”
重開宴看了眼時辰說道: “大概還要三個時辰,姐,我看你臉色不大好,還是回去先休息吧,這裡不用你幫忙的。”
與爹娘陰陽相隔是人生大悲之事,即使重開宴讓許沛言看了他們的轉世,但心中的郁結一時也難以排解,許沛言雖然不提及此事,但重開宴還是能看出來的。
許沛言覺得後背冒虛汗,捏了捏眉心說道:“我可能一時不适應吧,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休息。”
“好!”
重開宴目送許沛言回了令魂殿,回頭繼續批奏折去了。奏折裡上報的是多年前,斌國的一樁錯殺案。這一回,冥界一定要為陳種糧讨回公道。
柴微當晚送完最後一批靈魂回來的時候,本來是想與許沛言講講即将去抓的靈魂,卻看許沛言眉心微鎖,喘息急促,嘴唇蒼白,蜷縮在床上。柴微三步并倆步到床前,卻也隻舍得輕輕喚了她的名字:沛言!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見沛言沒有回答,臉上仍是痛苦之色,柴微給她蓋好被子,叫人請來了重開宴。
重開宴看到昏迷的許沛言,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時間已晚,親自請大嫂彭汀岸過來看看。
“這麼晚還折騰大嫂過來實在是迫不得已,但我實在放心不下,我姐她看着太痛苦了。”重開宴帶着彭汀岸回冥界的路上不斷解釋,表示歉意。
“四弟,跟大嫂我這麼小心翼翼的可就是不拿嫂子當親人了,哪裡用那麼客套呢?”
彭汀岸一進屋,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許沛言一陣恍惚:“三妹?”
“大嫂,那就是靈火姐,與霧散姐本是共生的,所以有些地方的确像。”重開宴解釋道。
“你們何時找到的她?”彭汀岸自從将重開宴身體調理好後,就去了藥草多的仙山雲遊,這麼多年,沒有怎麼回來過。對發生的事情不太清楚。
“是不急送與我的法器搜靈,那法器離她近的時候探到了她身上的靈氣。”
彭汀岸坐在床邊,給她号了脈說道:“急火攻心,倒也好治,我給調理調理便好了。”
“那就有勞醫仙了。”柴微在一旁為許沛言擦拭着臉上的虛汗,滿臉的擔心。
彭汀岸轉頭瞧了一眼重開宴,眼神詢問着:“這倆人在一起了?”
重開宴微微點頭示意:“是,畢竟總在一起。”
彭汀岸了然,對柴微說道:“我開個方子,讓人去抓藥,你之後就按一日一份的量給她服下即可。”
“是!”
彭汀岸将重開宴叫到殿外,同他講到:“你靈火姐的病暫且不用擔心,有大嫂在,不是問題。隻是你曾經同我說過,她當年是确确實實消失了的,這既然能複活,想必你霧散姐也應當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回來啊。”
“我查過靈火姐複活的契機,是因當年并未全部消失,隻是氣息微弱到可以被任何氣息所掩蓋,經過百年的恢複,才降生于許家。”
“三妹卻是一點殘魂都沒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