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以禮相待,怎就猖狂了?”殷奉意裝出一臉無辜相。
“明知故問就沒意思了,你知道我們是來抓你的,卻還有心情煮粥,壓根是沒想跟我們走吧?是覺得自己能打得過我們是麼?”許沛言看透了他想的是什麼。
“願意聽我講個故事麼?”殷奉意拿了個木勺,扒拉扒拉鍋裡的粥,沒有反駁許沛言的話。
“願。。。。。。”
“不願意!”許沛言直接回絕了
而柴微和肆冰是本想聽聽的,結果被沛言的聲音掩蓋了。
殷奉意也沒管許沛言,自顧自地說:“從前,有個女孩,因戰亂失去了雙親。”
“你就直接說是五娘得了。”
“你能不能讓我把故事講完!”殷奉意讨厭别人打斷他的話。
“我又不想聽!你一個罪人哪裡來的那麼多要求?”
“你不打擾我,我幾句話都講完了!”
“你不就是想說她為了活下去才進入殺手組織的麼?”
“對啊!她活得不難麼?怎麼就不能放過她!”殷奉意的神情過于激動,柴微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随時能保護許沛言。
“生在斌國誰不難?你以為就她難?陳種糧活得比她難多了,憑什麼就可以白白被殺了,他們殺了人的卻被你增好多年壽命,神的力量是讓你這麼用的?”
“如果連心愛的女人我都保護不了,這神力我要它幹嘛!”
“她害人了,你知不知道?當然,你吸收人類運氣,你也好不了哪去。我們跟你費口舌都是多餘的。起來跟我們走一趟吧。”
“讓她喝碗粥再走吧,行麼?”殷奉意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要是别人聽了這話也許就答應了。但許沛言不吃這套。
“陳種糧死的時候還是餓着的呢,我總得還他一個公平吧!她索命五娘多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偏得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們冥界之人都如此鐵石心腸麼!連最後一頓飽飯都不讓她吃!”
“我們冥界要的是公平,你别逼我出手!”許沛言覺得與這種死不回改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殷奉意氣急,忽地站起來,洞内開始震動,石壁的碎石掉落下來。
“你快停下!不然可就雪崩了。”肆冰想上前阻止,可已經沒法接近對方了,亂石從頂部掉落,阻擋在他們之間。
“那就一起死吧哈哈哈哈。”殷奉意處于癫狂的狀态,已經聽不進去任何話。
一場雪崩已無法避免,雪堆大塊地從山頂滑落,從上至下,越積越多,所到之處席卷了一切。
待一切歸于平靜,柴微,許沛言和肆冰從雪堆裡爬了出來。雪崩對于雪神一族根本不算什麼,這場雪崩隻是殷奉意親手埋葬自己的一種方式罷了。
柴微掐訣,收回了殷奉意和五娘的靈魂。
“真是瞎折騰一氣,最後不還是得交出靈魂麼?”柴微晃了晃收魂袋,殷奉意的靈魂被晃得翻滾,對着柴微吵嚷着,說的什麼倒聽不清。
“其實索命五娘并不喜歡他,當初也是被他強帶上山的,所以他的日子想必過得也很憋屈。”肆冰在返程的路上拉開了話匣子:“何苦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硬是把自己逼瘋了。”
聽肆冰這麼說,許沛言緊緊拉住柴微的手說:“你要是不放心,我把心掏出來放你手裡都行。”
柴微無奈笑着說:“你自己好好留着用吧,你的心那麼熱,我怕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