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令魂殿春意融融,内殿卧房的大紅喜被下,覆蓋的是緊緊相擁的兩人。
半夢半醒間,許沛言感覺被子裡有一絲絲涼氣,半睜開眼,看見懷裡的人香肩半露,在大紅喜被的映襯下,白裡透紅,再往上是昨晚許沛言情到深處時留下的玫紅印記。她臉一紅,像做了什麼虧心事,趕緊将被子裹嚴實些,把柴微又往懷裡帶了帶。
“嗯~你太熱了,我不想蓋被子。”懷裡的人帶着鼻音呢喃着,稍稍将許沛言往旁邊推了推,沒推動,便懶得再用勁兒。
許沛言忍俊不禁,輕輕蹭了蹭對方鼻尖,道:“衣服你可一件都沒穿呢,不蓋被待會兒被人瞧了去怎麼辦?”
“哪裡還有别人,你該看的不該看的都已經看完了。”柴微伸出去條手臂,在許沛言懷裡抻了抻懶腰,被子于是掉在地上大半兒。
當當當幾聲門響,是外邊的人不識趣地打攪了溫存,像塊石頭突然扔進一池春水,蕩起波紋,吓走了池裡的魚。
吓得柴微趕緊将被子撈起來蓋住兩人,往許沛言懷裡鑽了鑽。隻聽門外的人喊道:“姐,該起了!待會兒大嫂過來再給你号号脈。”
重開宴絕對是好心,就知道這倆人晚上一定不老實,特意提前過來提個醒兒,當真是操碎了心。
許沛言看柴微緊張的樣子,笑出了聲。被柴微掐了把大腿,吃了痛才忍住。對門外的重開宴喊道:“我知道了,這就起。”
大嫂是和大哥一起來的,一進屋子便覺得甚是熱,皺了皺眉道:“氣虛之人雖不能見風,但也不能把屋子弄得這麼熱,快開會兒窗戶透透氣。”
大哥剛想拽着妻子說點兒什麼,但彭汀岸健步如飛,在屋裡一通指揮。他連人家袖邊都沒拽住,就作罷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