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國開始屠城計劃後,恒昌的百姓是跑的跑,亡的亡,最後徹底淪為策國的土地。
久戰的将士本以為可以休整一段時間,卻沒曾想自家君主還想要吞并如今的銘光。
策國宮内——
“豈有此理!” 奏折噼裡啪啦地被扔了一地,階下的大臣緊縮着頭,大氣兒不敢出。龍椅上的那位又開始發瘋了。
“老子辛辛苦苦才打下的恒昌,那婆娘不廢一兵一卒,五天就把奉牙打下來了?”策國皇帝厲桢背着手一圈一圈地轉着,嘴裡不停地咒罵。他惱羞成怒,臉憋得通紅,鼻翼一扇一扇,可能覺得氣兒不夠喘,又開始大口大口地吸着氣。
“你們一群吃幹飯的!他周極興莫名其妙地失蹤為什麼沒人來告訴朕!朕不是沒安插過卧底,都怎麼辦事的?來人去把那幾個廢物帶上來!”
一經傳召,五六個被打得遍體鱗傷,渾身浴血,神志不清的人被侍衛架了上來,一旁的文官吓得連瞧都不敢瞧上一眼,急忙往旁邊躲了躲。
趴在地上的這幾人便是被派去銘光當卧底之人,蟄伏異國多年,甚至身居銘光要職。如今都被暗中抓了回來。
幾盆水一澆,昏迷的人清醒了大半。
“朕給你們幾個機會說說,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連個消息都打聽不出來!”厲桢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茶,一屁股又坐回了龍椅。
他是好嫉妒之人,想那周極興雖是個窩囊廢,自己早晚會收了奉牙,但好歹也是挺大一塊疆土,怎麼就僅五天,就被别人占了先機。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五天,那麼遠的路,得跑死多少匹馬,神仙帶着飛的嗎?
殿中央的那幾個卧底中還有能說出話的人說:“皇上息怒,我等的确不知為何最先知道消息的是銘光皇帝本人,聽寝殿安插的線人說,周極興失蹤的頭一晚,女帝整宿未睡,似乎就等着這個消息。她命令下得極快,消息封鎖得也死,護國大将軍領命的時候都是懵的。”
“好哇,這婆娘自己下手派人去收拾的周極興?”可轉過頭來想卻又不對,她得多大能耐才能将一國皇帝憑空弄走,周極興可是現在都沒人知道他在哪。
厲桢平複下心情,總算重新有了思緒,便繼續審問道:“周極興失蹤之前有何異常?”
卧底明明快斷氣了,這會兒也聲嘶力竭地解釋,嗓子發出的聲音像是有人在胡亂拉扯着二胡:“聽說宮裡來了個粗野的壯漢,逼着周極興做什麼糕點,周極興似乎非常怕他。”
“那漢子什麼來頭?”
“屬下打聽了許久也沒打聽出半點兒。”
厲桢真覺得要這群廢物沒什麼用,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那漢子最後去了哪?”
那幾個卧底也覺得一問三不知過于過分,渾身顫栗着默不吱聲。
“好啊!問什麼都不知道是吧?朕最後再問一個問題,要是不知道就見閻王去吧。”
“皇上饒命啊!小的們知道的肯定說啊。”
“那點心誰見過,長什麼樣?”
“蓮花的樣式,跟蓮花酥比較像。周極興說不好吃給打翻了。”卧底說完還瞄了眼厲桢的臉色。
“繼續說!”
“是是,周極興打翻了那盤點心,又發瘋踹了周圍的宮人,剛想将人拉出去斬了,不知為何突然又改了主意,回到寝殿就安歇了。”
厲桢摸摸下巴,砸砸嘴嘟囔着:“這不像他啊,那蠢貨拿宮人的命從來就不當命,怎麼就突然改了主意。銘光那婆娘給他下了什麼蠱了?”
厲桢還算說話算話,擺擺手讓侍衛将那幾個卧底拽了下去,留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