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可算結束了,不管過程如何,雷公和電母算是可以交了差。
待一切平複下來,許沛言瞬間解放的雙手不住地發抖,她大口大口喘着氣,汗水順着臉頰留下來,滴進土裡。
重開宴抹了把不知什麼時候流下的淚,也不管許沛言願意不願意,上前背起她返回恒策國。
“你......怎麼了?”許沛言沒什麼勁兒了,不然定是要掙脫着下來。
“姐,你就讓我背一會兒吧,你歇歇。”
離近了看,能看見重開宴的臉上留有淚痕,許沛言沒有問原因,隻問了他,“你怕嗎?”她将下巴輕輕搭在重開宴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怕什麼?”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怕什麼。”許沛言将頭埋了下去,聲音悶呼呼的。
她想問若有一天她也和重霧散一樣,那開宴會......會哭的吧,其實根本不用問的。
“姐,我怕的東西其實挺多的,最怕的就是你們一個個的都離開我。”說到這兒的時候,他哭了,一點兒都不堅強。
他不想讓姐姐來人間了,他想把她當個寶兒似的供起來,他想她一切都好。
“所以,求你,别死。”
“蠢蛋,閉嘴。”
天罰雖然熬過去了,但把柄已經在有心人手裡,若是對方成了氣候,那麼陶歌弦也沒法阻止雙方的争鬥。
大戰也許不可避免,隻是不知是何時。
回到許沛言在恒策的寝宮,重開宴心境變了不少,以前的那些不甘心,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他隻需要站在許沛言身邊,正如柴微所說的那樣。
一提到柴微,重開宴突然想起了什麼, “姐,我得回冥界一趟,回頭我會派人來保護你。”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待他急匆匆趕回冥界,隻看到被打暈倒了滿地的令魂吏,包括呂衫。
“呂衫!醒醒!”能在冥界打倒這麼多令魂吏的,重開宴已經猜出來是誰了。
被搖晃了幾下,呂衫幽幽轉醒,她指着空無一人的令魂殿悲痛失望的說:“老大她真是為愛對兄弟姐妹們下死手啊,有棍子她是真用啊。”
“你哪疼?”重開宴看呂衫還有調侃的精力,也就不擔心了。
“哪都疼。”
“回頭你們這幾十個,再多修煉修煉吧。”重開宴有些不自信,真要是打起來,就這些倒在地上的,真的能幫上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