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告訴外面,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岑琪琪将許沛言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摸摸她的額頭,覺得已經沒有那麼燙了。自己的困意瞬間也湧了上來,這兩天裡,她就沒合過眼。
岑琪琪本想占個便宜,直接挨着許沛言睡一會兒得了。但又怕真吓着她,所以老老實實地命人擡進來一張床,守一旁小憩會兒。
許沛言悠悠轉醒,就惦記着看看是誰照顧的她。她想過許多人,但着實沒想到是岑琪琪。看到一旁躺着的她,大腦頓時嗡地一下,身體本能蹑手蹑腳地往床的裡側靠了靠。
“怎麼進來的?為什麼是她,柴微看到了嗎?”許沛言明白岑琪琪地心思,緊怕柴微誤會。
岑琪琪睡眠淺,感受到一旁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就醒了。
看到許沛言将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一臉緊崩地看着她,她噗嗤一聲笑了。
“你看我為什麼跟看鬼一樣?”一想到她曾是冥界的人,又轉而調侃道:“不對,你看鬼都未必這麼慌。我又不能吃了你。”岑琪琪一笑,露出了小虎牙,顯得幾分俏皮。
許沛言心想,若你是别的心思,我倒也好和微兒解釋。可你......她看向屋内,兩張大床規矩地擺在一起。“那應該是沒發生什麼吧?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起睡夢中岑琪琪的悉心照料,許沛言還是非常感激道:“多謝琪琪小姐的照顧,在下隻是意外居然會有人進來。”
岑琪琪翻身離開床,給許沛言貼心地倒了杯水,“瞧瞧你嘴唇幹的,先喝點兒水。”
“啊,謝謝。”
“我看到仙族圍攻這裡,放心不下,帶着鼠族渾水摸魚在一旁搗亂來着。看着他們撤退後本想也馬上離開,這不想着要見你一面嘛,就一直沒舍得走。”岑琪琪說話甜膩膩地,許沛言已經渾身不自在了。
“一開始也進不來,後來發覺殿周圍的法力明顯減弱,怕你出事,就破壞了結界進來了。幸虧我來了,不然你得病成什麼樣。”
許沛言摩挲着茶杯,感激歸感激,但如何勸得岑琪琪放棄她才是最緊要的。若明知道要辜負一個女子的真情,還打着不忍心告訴她的幌子去長期隐瞞,那才是人渣。
“琪琪小姐别對我太好,我......我沒法回應你的好。怕你失望。”
“可你總不能連讓我喜歡你的心都不能有吧?喜歡一個人的心情是沒法阻止的,不是嗎?”岑琪琪有時也在想,她情願糊塗些,隻可惜她很清醒,甚至能看到無望的結果。
“在下希望任何人的感情都能有回應,琪琪小姐這樣好,不該被辜負,尤其是不該被我辜負......我已有妻子,也不能辜負她。”
“我知道,柴大人嘛。說來也是種奇妙的緣分,與她第一次接觸竟是她将我從你手中救出。”自從鼠兵将打探來的消息告知她,她才理解為何許沛言那麼堅定。柴微,與沛言很配。
提及到舊時,許沛言覺得那像幾輩子前,那時母親還在,許沛言自己也還不知道一切。
“那時我太氣了,下手重了些,還望琪琪小姐諒解。”
“是我的錯!你......唉......”多年前因為私心将楊聽蕊弄失憶,一直是岑琪琪心裡的刺,每當想到這一點,她又覺得自己配不上許沛言。
“我想說我是感謝柴大人的,同她争你,是我對不起她,但我又舍不下你。所以我想和柴大人好好解釋,求得她理解。”
“啊?”許沛言的腦子已經徹底跟不上岑琪琪了,她也沒答應同岑琪琪在一起,怎麼就要去找柴微商議了?
“等等,琪琪小姐,你想讓柴微理解什麼?”當初鼠族讓她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結婚,她就理解不了。
“當然是允許我也有靠近追求你的機會。”岑琪琪将手搭在許沛言肩膀上,離她很近。
“可我對琪琪小姐也并未有過感覺啊?”許沛言又有點兒暈,她可能還得躺一會兒。
“我知道你沒感覺,我們多接觸接觸不就好了?”
“啊?”許沛言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腦子處理不過來現狀的時候了,她想着是自己不理解妖的習性嗎?
看着岑琪琪志在必得的樣子,知道現在即使勸也沒有用。“琪琪小姐照顧我也受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也請給我些時間。”
“當然,我就在隔壁。”一聽許沛言會考慮,她就開心了不少。“有事叫我,這裡都是我的兵在把守,你放心休息。”
看着岑琪琪輕車熟路地打開門,又熟練地關上,簡直是真的把這當家了,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是主誰是客。
“唉......我記得這門是施了法的啊,鼠族現在這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