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裡,我的性格是如此極端嗎?”
許沛言沒有說話,極不極端她不敢說,但給自己母親下藥這種事,已經是她一輩子陰影了。
看許沛言沒搭腔,岑琪琪的嘴唇嗫嚅着,半響,才說道:“不要因為你對我沒感覺就把我想得那樣不堪。”
“對不起......”許沛言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意識到此話似在審問,而且她語氣也不太好。
“我沒有那個意思,但是我得說出我的顧慮。而且我也想坦誠地和琪琪小姐說,我心已定,不可改變。若閣下認為我是那種可輕易改變心意的人,那麼即使我最後喜歡上你,想必你也是不踏實的吧?”
岑琪琪聽完這一番言辭,反而更覺得眼前的女子比他們鼠族裡的任何鼠妖都要值得托付終身。
“我隻想對你好罷了,你作何決定全憑你心,不要有負擔。我族裡還有些急事兒,等我回來。”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诶?!”
“怎麼可能沒有負擔啊!我自己媳婦現在都被娘家人帶走了啊!這我遭的是哪門子罪啊?”許沛言在心裡叫嚣着,自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還能這麼招人喜歡。
柴微被拉着回了淩霄殿的偏殿,直接倒在淩看石的床上沒說話。
“诶诶?你不理我無所謂,可别占着我的床。”淩看石說着就要來拽她。
柴微一個翻身避開了去,“你和陛下見不着面,倒來折磨我和沛言,好歹毒的心呐。”
“你可别不識好人心,你待在靈火上神身邊,回頭要是和岑琪琪碰到面了,怎麼?你還要親自跟她打擂台去嗎?”
“你怎麼就确定我不能為沛言争一回呢?”
“诶喲我的姑奶奶耶~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岑琪琪那是一廂情願陷進去了,她可以不管不顧隻為愛。你憑什麼要去拼這口氣啊?你本來就是正主好不好?”淩看石一邊怒其不争地拍手,一邊苦口婆心地分析。
“你多清高的一個人啊!誰能有我了解你?以前那是能得到的就得,得不到就不要了的性子。你不是好争搶的人,作為姐妹,我也不希望你為了任何人去改變自己。”
淩看石的一番話,倒是讓柴微挺欣慰的。對于柴微來說,淩看石是可以同自己插科打诨的一類朋友,說話時可以什麼都不用顧及。
“可她本就沒想讓我費心,她心思細,有些事想得本就夠全面的。你那樣說,她更心思重了。”
“诶喲喲,瞧瞧你那樣兒。就你心疼媳婦兒是吧?六界第二癡情人。”
“嗯?誰第一啊?”
“你師父呗。”
“哦,那對。”
“你還贊同上了?我是在誇你嗎?你腦子清醒一點兒啊,你現在可張嘴閉嘴都是靈火上神,倒是多關心下自己啊。”
“我?我挺好的。沛言好了我就一切都好。她要是不好,我再好也沒用。難道你對天帝陛下不是這樣嗎?”
“用不着你給我挖坑,我再喜歡陛下,我也得先照顧好我自己。哪像你,臉色白得跟鬼一樣。”
淩霄殿的兩人正争論的時候,許沛言也進了地牢來到了陶歌弦面前。
“陛下喜歡淩大人嗎?”許沛言單槍直入的開口方式别具一格。
“喜......喜歡啊。”陶歌弦一頭霧水。
“是想同床共枕的那種喜歡嗎?”
“倒也不必那樣,我睡哪都行。”
“那我換個問法,你覺得淩大人配得上您嗎?”
“額......她說喜歡我啊?”話都問到這種程度了,再遲鈍的人也反應過來了。
“那就不用問啦,我可很早以前就看出來了。淩姨每次跟二娘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溫柔了許多。”鳳娃子被悶了這些天,好不容易有八卦,他可得摻和摻和。
許沛言點點頭,表示陶歌弦猜的對。
陶歌弦歎口氣坦然說:“我注定不是個心思單純的人,我時常覺得若是看石在我身邊時間長了,會不會厭棄了我。她要是還可以喜歡我的話,那我也太好運了。”
“可以了可以了。”許沛言現在聽不得肉麻的話,“既然陛下覺得淩大人配得上,那我就回頭轉告她一下。”若是淩看石心情好了,好歹能在她面前說說情。
“诶?到底怎麼了?你有把柄被她抓着了?”看許沛言一溜煙跑了,倒留下衆神面面相觑起來。
“這人都沒出去呢,光是喜歡能管什麼用啊?”
“你可别合計陛下了,不急上仙。你想想你自己有沒有人喜歡吧,無人探現在可沒你同族人拿什麼寶貝來換你吧?”
說到喜歡,喬不急不自覺得朝葉争花那邊瞧了一眼,隻見對方發現自己的目光,趕緊避開視線看向了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