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話還未落,急促地咳嗽聲響起。
黎粟瞳孔猛然一縮,喉間癢意襲來,白皙瘦弱的指節收縮成拳,抑制住身體的顫動,“你可知他叫什麼?”
白槿才注意到面前少女臉色慘白,唇間毫無血色,被吓了一跳,斂去笑意,“聽弟子說,好像叫聶冥戈。”
“當真是他,宿主你必須想辦法救下他,我檢測到大反派性命處在危險之中,若是讓女主将其救下,怕是宿主還是逃不開書中的結局。”小八語速極快。
黎粟飛快思索,對上師兄擔憂的目光,心下一轉,直直暈了過去。
“宿主,這,你暈過去了,還怎麼救他啊?”小八要着急死了。
“小師妹!”白槿一時間手足無措。
此刻彈幕瘋了一般。
【聶冥戈?是我想的那個被女主救贖,成為女主一大助力的殺人魔頭聶冥戈嗎?】
【黎粟要做什麼,怎麼聽見聶冥戈反應這麼大?】
【黎粟暈過去我心好疼,女鵝你不要有事啊】
【樓上有病……】
江澄舟動作輕柔将懷中之人放在床上,眼中擔憂不止,動用靈力仔細檢查一番後,面露疑色,奇怪,小師妹情況并無異常,可,心中似有不安。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勞煩醫仙出手查看後,隻道注意修養,并無大礙。
一刻鐘後,幾人立身于院中。
不久,一長相清秀弟子入院中向幾人回話,“大師兄,查清楚了,那名叫聶冥戈是被好心弟子們撿回來養傷的,就這麼呆了三個月左右,執事們都知曉的。”
小師弟往左側匆匆撇了眼,江澄舟點頭示意他繼續說,“昨夜白槿師姐并非出手救了那些弟子,而是那些弟子在欺負聶道友,結果被聶道友出手反教訓他們一頓罷了。”話一落,空氣仿佛有些凝滞。
“什麼!”白槿大驚,快步走到小師弟身邊,瞳孔震驚帶着不可置信。
季梧清也被這話整懵一瞬。
小師弟被她的氣勢吓到,往後踉跄了兩步,話卻不顯氣弱,頗有些埋怨,“白槿師姐可以去外門弟子住處看看,今日聶道友都沒有出過院門,顯然是傷的不輕。”
又悄悄瞄了她一眼,可見下手有多重,才轉頭對江澄舟道:“大師兄,句句屬實。”
江澄舟微微颔首,與小師弟道謝,待人離去後,柔和的眼神落在屋門處,溫和的嗓音仿佛夾雜一絲清冷對兩人道:“勞煩你們守着小師妹,我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用靈力催動符紙即可。”
說着,一張帶有繁瑣晦澀符文的符紙飄在空中。
季梧清連連點頭,收好符紙,将失神的白槿拉回來。
屋内黎粟聽見幾人對話,眼色狡黠,師兄能夠将人救回來最好,若是救不回來也是他的命。
彈幕自然也清楚外面的對話,這下徹底瘋狂起來。
【什麼,江澄舟去救聶冥戈!?】
【不是,我也沒有搞懂,男二救男三,他們不是情敵嗎?】
【淩亂中】
【黎粟要整什麼幺蛾子,就知道裝暈,無語】
【就是,我想看人美心善的女主,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女配!】
【我也】
不同于弟子内院,外門弟子較多,分配随意,白日裡,大多弟子都選擇外出學習,此時靠近最裡側的房屋傳出聲響。
袁妙溪躲在遠處,目睹三人将一少年捆綁起來,身上傷勢嚴重。
系統派給她的新任務就是将其救下,袁妙溪心中鄙夷,這幅模樣,怎麼會是上一世聞風喪膽的殺人魔頭。
等這幾人走後她再上前将他救下,那時候,他定會同上前世一樣視她為珍寶明月。
“聶冥戈,動彈不得的滋味不好受吧,求我啊,求求我就讓你好起來。”說話之人,是二十來歲的男子,喚周南,手上拿着匕首正徐徐劃過少年臉頰,血液流出,嘴角惡劣的勾勾了唇。
“是啊,是啊,從床上爬起來,給咱哥三一人磕三個頭,就将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藥,給你這個惡鬼用。”另一側瘦弱的男子,眼神閃着精光,興奮的叫嚣道。
“唔,放開我!”少年殘破的衣服染着幹涸的血迹,全身被捆綁在床上,随着他激烈的掙紮,匕首快速劃過右側臉龐,留下血迹。
聶冥戈心中戾氣作亂,青筋凸顯,理智極盡崩潰邊緣,飽受雙重折磨,讓他想不管不顧的殺死這幾人。
“别動!昨夜讓你跑了,今日......”話說一半,約莫三十來歲的男子,出手按在聶冥戈的腹部,頓時鮮血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