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弟子驚愕。
白槿同殷師兄孔師兄和方伍松了口氣,就說小師妹不可能是那種人。
【不是,女鵝,你是不是被逼的?】
【不可能,我女鵝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我女鵝肯定是不滿黎粟不出手救她,女主為了活下去才不得已的】
【對,沒錯……】
【還洗白呢,姐妹們,也不知道怎麼對女主這麼死忠粉,看我們女二多好,被女主污蔑,配合演戲,眼看女主竊喜之際,再出手打擊】
【哈哈哈,黎粟好有趣,這慘白的小臉蛋,瞧着好可憐,之前怎麼發現】
“楚師姐,你看,你是替什麼樣的人說話,以後還是擦亮眼睛看人吧。”黎粟猜測約莫是前期,袁妙溪和楚雪岚關系并為好友階段,目前兩人看來隻是陌生人罷了。
“宿主,說的對!”小八加油呐喊,打倒颠倒黑白的女主。
不必再問,情況已明,袁妙溪額間大汗淋漓,一時跌坐在地上,仰望着面前的少女,那種道不明說不清的情緒襲來,說不清那是自卑還是嫉妒,隻覺得心中充滿怒火。
“袁道友想來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你這麼想要這顆内丹,我倒是有個好建議。”在周圍弟子好奇的視線中,黎粟朝她走進幾步,慢慢俯下身,“這是在萬夜森林得到的,如此,我打算将你送回去,袁道友覺得如何?”話落,黎粟離開幾分,起身觀察她的反應。
一股腥味堵在嗓子眼,柔弱無助的眸子盯着黎粟,仿佛在說,“我不信!”
衆目睽睽之下,黎粟輕聲道出,“袁道友同我說,她非常喜歡這顆内丹,并且她非常地想要,可這顆對我而言實在有用。
雖然袁道友是因為喜歡才會偷盜,不過我也很同情她,所以我方才好心告訴她冰瞳蟾獸的位置了,這樣袁道友就可以節約許多時間,親自去找冰瞳蟾獸直取其内丹。”黎粟言語擔憂不已,關切不似作假,若是忽略掉眼中的促狹,那便是再真不過了。
弟子們一時神色複雜,小師妹果然是小師妹,這行事作風,一點也不符合她病弱的模樣,不過出奇的,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妥。
白槿聞言一笑,朝她遞了個眼神,好樣的,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楚雪岚一哽,誰會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袁妙溪一副要吐血的模樣。
【女主這才出場幾次就塌了,認真的嗎?】
【會不會是黎粟使了手段?】
【人楚雪岚吃白幹飯的,那什麼吐真丸她會不知道?】
【黎粟才可憐好吧,要沒有吐真丸,怕不是當真要被女主污蔑了】
【就是說,萬一成真了,黎粟以後的日子肯定很難過】
【天呀,簡直細思極恐!】
【這麼一說,女主感覺像是故意的】
小八原本還擔心宿主當着衆弟子面說會對她有什麼影響,隻放眼望去,大多都是對袁妙溪面露鄙夷,心中稍安。
“黎粟,你當真要把她送回去?”楚雪岚覺得此舉有些不妥。
黎粟目光落在楚雪岚身上,“楚師姐是覺得我這麼處理有失宗門準則?”心中在思索該用什麼方法送袁妙溪回去。
“倒,倒也不是。”楚雪岚見她臉色蒼白,心中煩悶,要不是昨夜見袁妙溪實在可憐,才答應出手相救,卻不想惹一身麻煩,“白槿,還比不比,不比我要去煉丹了。”
白槿迅速掃了一眼黎粟,得到眼神示意,當即應下,“比啊,當然比,昨日和楚師姐對戰,我收獲頗多。”
隻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後飛往演武台之上,不再在意台下之事,彼此間都對對方很尊重,認真對待練武對戰一事。
随着楚雪岚離去,袁妙溪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殷紅的嘴唇被鮮血染紅,衆目睽睽之下吐出一口鮮血,暈死了過去。
殷師兄和孔師兄雙雙搖頭,将此人救回宗門,簡直麻煩不斷,費力不讨好。
方伍心中舒暢不少,還想陷害小師妹,哼,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
不少弟子留下看戲發表個人見解。
“這袁道友才練氣期,就幹出這等事情,以後修真界可怎麼混啊。”
“小師妹是不是做的太狠了?這萬夜森林可是妖獸聚集之地,我看袁道友柔柔弱弱的,去了能活下來嗎?”
“怎麼,你想陪袁道友一起去?我去給小師妹說說,她保管樂意。”
“别别别,我就說說而已。”
“就這種偷人東西,死不承認的人,你還覺得小師妹做的過分了?我看改天也得讓你嘗嘗自己東西被人偷了,還不要臉說東西是自己的感覺。”
弟子們衆說紛纭,一道人影不知不覺走到人前。
“宿主,是聶冥戈,他從你到演武台的時候就在了。”小八提醒道。
黎粟漆黑的眼眸一閃,“聶道友,你來的正好,我想拜托你幫我一件事可好?”
聶冥戈陰沉的眸子落在袁妙溪身上,一時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