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溪皮笑肉不笑,自她出了萬夜森林,人機一樣的系統又冒出來,讓她和賀路卓在一個月趕到太穹宗,參加仙緣大會。
碰巧賀路卓要來報名參加比賽,如此他們就緊趕慢趕才到了太穹宗腳下,卻又得知仙緣大會在一個半月後進行。
就在袁妙溪回到萬夜森林的當晚,此前遭的罪才養了個七七八八,又被突然上線的系統播報她無故離開太穹宗,必須接受懲罰,被無情的用電流懲罰,如今她身體大不如前,整個人差點過去。
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黎粟,袁妙溪眼珠一轉,一個想法冒出。
“小事,記得欠我十萬上品靈石就行。”賀路卓風輕雲淡,滿不在乎投向她蒼白的臉龐。
袁妙溪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猛然咳嗽起來,說他對自己不好,這一路到這裡,所有花銷包括治病養傷的費用,全部是賀路卓替她出的,可沒想到他要自己給他十萬靈石。
袁妙溪心中清楚,若不是遇上他,她身無分文又是練氣期,絕不可能這麼快好起來,還在一個月時間到達太穹宗。
可上一世黎粟分文不取,法器靈車悠哉逍遙,如此,賀路卓知道她身無分文,為什麼非要時刻提醒她欠她十萬靈石,就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就算現在還沒有喜歡自己,但是上一世他不是很喜歡自己嗎?區區十萬靈石算得了什麼。
袁妙溪眼底閃過恨意,“我記着的,賀道友你放心。”袁妙溪不想說這個話題,“袁道友,你要是不想逛了就回去吧,我去前面走走。”
賀路卓收回視線,帶着不達眼底淺談的關心,“無妨,你傷勢未愈,此地人多,我不放心。”都一個多月了,除了在萬夜森林那時身體出現過一絲異常,此後并無問題,難不成是自己當時有什麼不适?
“如此,多謝賀道友了。”袁妙溪心中思索,當下是先找到黎粟她人,才好進一步動作。“我們去前面看看吧。”
賀路卓同她一道走,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她要做的事很好奇。
極北之地雪銀城許府内。
徐大人肥碩的身體随着步伐搖擺不定,渾濁的目光似是想到什麼,一腳猛地踹在跪着地上的一人。
楚洪悶哼一聲,迅速調整姿勢後跪好,幹裂的唇泛着血絲,他簡直苦不堪言,昨夜跪了一夜,如今又跪又渴,不過好在他也是個修仙之人,這點折磨和小命比起來,他受得住,他别的本事沒有,就是能忍。
“大人,那江澄舟乃金丹中期修為,小的一時沖動,沒有查明就暴露身份,請大人責罰。”楚洪俯首到最低,身體不自覺顫動。
徐大人含怒輕嗤,“廢物,簡直廢物!”停下腳步,“你方才說江澄舟被城主的人請走了?”眼中充滿怨怼。
“回大人,小的一出客棧,城主身邊的兩人就出現了,二話不說,就把江澄舟帶走了。”楚洪蓦然擡首對上徐大人陰沉的面容,慌忙垂首。
天知道當時楚洪看見雪城主身邊高手出現在客棧的時候,跑的有多快。大人要是知道他把不該說的都說了,他的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砰的一聲,七轉琉璃杯竟摔的稀碎,“你說他是金丹期,江澄舟就沒有反抗?”徐大人面部被肥肉堆積,眼含兇光。
楚洪身體瑟縮,“大人,江澄舟二話不說就跟着走了,他這是看不起您啊。”楚洪一把鼻涕一把淚拱火,最好是讓江澄舟再也說不出話來。
徐大人坐回到軟墊上,手舉着嶄新的琉璃杯,話語透着涼意,“看不起我?是他看不起我,還是你看不起我。”
楚洪瘋狂甩頭,徐大人又道:“眼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他說了什麼?不然江澄舟會好心放過你?”
“老大,你放心,我騙了他,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我們的,老大,你要相信我啊。”楚洪感受到周身湧來的殺意,拼命磕頭以求原諒。
徐大人努力睜大被褶皺擋住的眼睛,美酒入喉,冷哼一聲:“若不正是用人之際,你……”
楚洪眼眸一亮,連忙接話,“大人,你放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心裡有數的,就是讓我死,也絕無一句怨言。”
徐大人見他抖若篩糠,又一酒液入口,一口怒氣提到嗓子眼,“愣着幹什麼,快去打聽城主找江澄舟什麼啊,要是壞了大事,你就提頭來見!”
蠢貨,沒一個能辦事的,這麼久過去,城主還是城主,他徐牧還是一個小小徐大人,肥碩的手指用力握拳,眼中陰暗更甚。
“是,是,小的告退,大人莫急。”楚洪不敢直視他,一路彎腰急切退去,合上房門之際,重重的舒了口氣。
同一時間,城主府後山暗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