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方才江道友臉色不對,可他在此之前完全沒有印象,就好像這事方才突然浮現在他腦海中,再告訴他在百年前就已經擁有了火凰神翎。
這話他如實和江道友說,他隻自己都天方夜譚,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江澄舟瞧見他的臉色,了然于胸。
待雪城主收拾好情緒,啟唇說出他的打算,“江道友有所不知,兩日後便是一百年整,這幾日正是進入極北雪域的好時機,到時極北雪域中心防禦力量薄弱。
另外我的人傳來消息,徐牧會在後日晚上出發,我想,我們明晚出發如何?”他其實想說今夜出發也可以,就怕江道友覺得倉促,又覺得自己太冒進了。
“今夜前往極北雪域,可有問題。”江澄舟見他避而不淡,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稍思索,沉穩出聲,看出雪城主同自己一樣急切。
雪城主當下一喜,“可以可以,我早早的讓人準備好了一切。若是江道友還需要準備什麼,你直接提,我保證讓人給你送過來。”
盡管他知道自己對不起江道友的小師妹,可他為了一個人就提及這事,萬一江道友覺得他故意的就此離開了怎麼辦,那他們雪銀城何時才能安居樂業,好在現在也不晚。
“麻煩雪城主了。”江澄舟修長的骨節落在冰盒上,眸光閃爍。
雲塢城一條小巷盡頭。
“噗。”黎粟扶牆跪地捂住胸口,面目痛苦。
“宿主!”小八詫異。
巷口處,袁妙溪擦拭嘴角血迹,看着黎粟的模樣,一連數日的怨恨終于得到疏解,心中痛快非常。
“黎粟,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不再看她,幹淨利落轉身離去。
【袁妙溪?她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她對黎粟做了什麼,怎麼似曾相識?】
【在宗門啊,你們忘了嗎?那時候袁妙溪也是莫名給自己一巴掌,接着黎粟就和現在一樣,吐血不止】
【實在看不懂袁妙溪要做些什麼?】
【天呐,黎粟沒事吧】
【黎粟有沒有事兒重要嗎?反正她就是一個炮灰罷了,你們都眼瞎還是怎麼回事,沒有看見我女鵝那張比黎粟還脆弱沒有血色的臉嗎?】
【就是啊,剛剛女主出來的時候,我都震驚了,就一個半月的時間,怎麼瘦成皮包骨了,好心疼女主】
黎粟瞥見彈幕,整理好情緒,哪裡有半分痛苦模樣,隻有滿眼疑惑,“小八,你說袁妙溪這麼做是何原因?”
袁妙溪好像很樂意躲在角落裡偷偷自己給自己一掌,再看她吐血?
“宿主,此事絕不簡單,我發現袁妙溪的生命值不在系統裡顯示了。
宿主,待你此次回到宗門後,我會陷入陷入沉睡,會在你治療天疾之前醒來。”小八意識到不能再拖了,劇情真的出現問題了,還不是一星半點,小八欲哭無淚。
“好。”黎粟聽出小八嚴肅之意,恐怕比她想象中還要複雜。
就在方才,她似有所感轉頭回望,一張熟悉陌生的面孔,猝不及防的直直落入她眼中,是袁妙溪,一時間好像身體不受控制的激動憤怒,好在師兄在她身側及時喚回陷入回憶中的自己,沒有讓她看出破綻。
黎粟當即故意支開師兄和白槿季梧清三人,找到時機獨自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果然見她進了巷子,再次發生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情景。
至于袁妙溪同自己狀态相似和怎麼到的雲塢城黎粟不想知道,她不解的是袁妙溪頻繁跟着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讓她不惜兩次打傷自己就為了觀察她的情況。
黎粟緩緩走到巷口,一道身影擋在前方。
“師兄?”黎粟擡頭,心下驚訝,仔細觀察後并未發現他情緒波動,小八和彈幕也沒有出現任何關于師兄出現在這裡的信息,估計是湊巧剛到這裡。
“嗯,你離開太久我不放心,便來尋你,可有事?”江澄舟将人牽過到身側,動用靈力不着痕迹查看一番脈象。
見她搖頭,脈象也無問題,随後帶着黎粟去找白槿二人彙合,離開之際,視線上移,落在一處酒樓緊閉門窗之上。
“呵,區區一個木偶人,也有這麼大本事?”賀路卓迅速閃身離開窗邊,面上嘲弄,也不知道袁妙溪好端端的給自己一掌是何意。
那木偶身邊的女子是何人?也真是有趣,也給自己一掌,不過假的要死。
吃飽喝足以至傍晚,四人走出十裡地,再飛身禦劍而去。
黎粟回到宗門,解釋自己太累了,想早早休息,随後就把自己關在雲中院房間内。
三人擔憂關心見小師妹實在沒有強撐,便沒再耽擱時間打擾。
黎粟靜靜看着門外的身影,待人影離去,輕輕吐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