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三皇子的勢力我也查清妹妹應該就是被大夏人帶走了,在三皇子身邊呆了2年,積攢了些實力,本欲辭行救妹妹,倒是不曾想機緣巧合知道三皇子竟和大夏人有來往,此事正合我意,便自己過來了。”
“密室裡可有你妹妹。”
這也是言臨的失望所在,他本事有限,在這麼長的時間才找尋妹妹的下落,滿心歡喜可裡面沒有,他也問了一些女子,許多人早已神志不清,能有些意識也記不清他人了,況且裡面的密室太大,他并沒有走完便被發現了。
“裡面地方極大,我不曾看見妹妹,剛走到第二間房間就被觀了發現。”
至少在言臨的陳述中,他妹妹消失三年了,隻怕是兇多吉少,多餘的洛禹安沒再多問,隻是吩咐道
“你手拿過來,我先将你内傷治好,後日便行動,到時候由你在外指揮他們,将這事兒鬧得越大越好。”
紙包不住火,後面的人後台再大,也堵不住悠悠衆口,甚至這時候隻怕撇清關系還來不及,又怎敢來認。
言臨一聽她此言便是還是準備自己進去,剛要勸道,手腕便被拉了過去,指腹帶着些薄繭,接觸他手腕的肌膚帶着些夜色的涼意,勸阻的話未說出口,耳根卻燒的厲害,好在夜色可做遮掩。
而身體裡那股溫熱的氣息一點點遊走到身體各處,饒是他在天山閱遍古籍,也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治療方法,看向洛禹安的眼神複雜又帶着感激。
靜谧的房間裡,偶有風吹動窗框的聲音,深夜裡萬物都安歇了,透過稀薄的月光,密密的汗珠擠在洛禹安的額頭,烏發疊鬓,垂着的羽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随着洛禹安收回手的動作,言臨才驚覺自己竟這般一直盯着洛姑娘看,一時複雜多變的情緒交雜在臉上,一點也不敢擡頭。
“早點睡。”
話音剛落接着便是窗戶合上的聲音,言臨久久地望着窗戶未回神過來。
因着今日消耗極大,在出發那日之前洛禹安一直在房間裡休息,連吃食也是在裡面,其餘人不敢多問,仍在商量計劃,唯有言臨在房間裡坐立不安,該是因為救治了他連累了洛姑娘,隻是要問出口的話本是不該問,甚至他門也不能出。
就這麼休整了一天兩夜洛禹安才覺得體内異能裝的滿滿的,異常活躍,推開門一衆人都等在門外,隻等着她出來,這般利落行事是她喜歡的,結果還未出發,宋旭宋威二人拱手上前道
“洛姑娘,我等必須得随姑娘進去。”
望向洛禹安的眼神堅定無比,倒是讓洛禹安有片刻的失神,等回過神便面無表情吩咐道
“你們一切聽言先生安排,等我信号。”
說完便大步走向院門不想再聽他們多言,宋旭上前追了兩步視線看到玉佩時又站住了,如今洛姑娘就是代主子下令,他們得聽,想到此轉過身對着其餘人吩咐道。
“聽洛姑娘的。”
說完齊齊看向言臨,前日還兵刃相見,如今倒是要聽他指揮,宋旭和宋威咬着牙對視一眼,總要宰了這個狗東西。
今日日頭正好,洛禹安騎着馬出城一擡頭便是萬裡無雲的天際,蔚藍且通透像是塊碧玉,她在影像裡看過,在末世天空是沒有藍色的,到處都是灰蒙蒙的,像是籠罩着一層灰,怎麼也掃不幹淨一般。
這樣好的時代竟又出了長生蠱,這三個詞幾乎是如同洛禹安身體的一部分永遠割舍不掉,和血蟲不同,長生蠱讓人癡迷讓人瘋狂,或許時代不同,就如言臨所說是需要鮮血喂養,隻是末世不是必須得要陰時陰曆的女子,畢竟人都不多了,而是人血便可,效果因人而異,異能越高的人血效果最佳,沒有上限。
國家隊研究院對此種蠱蟲有過研究,确實會讓人強身健體,在一定程度上延長壽命,隻是代價極大,長生蠱會自體分裂,服用□□蠱蟲便随之進入體内,而這些蠱蟲不會像血蟲一樣遍布血管,而是直接住在腦子裡,服用越多,分裂越多,隻是到了一定情況人與蠱蟲便會合二為一,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已經不成稱之為人。
誰傳出這個方法的人,是有何居心,至今他們未查探到,畢竟蠱異能者極少,能養出長生蠱的人也不多,而想要捉異能者以血供養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所以末世他們有專門的團隊參與掠奪圈養,腦海裡那一間間的人造血室,即便是現在也觸目驚心。
馬兒在路上一路飛馳,與此同時城内宋旭幾人也跟着混出城門,言臨也打扮入乞丐一般混入其中。
将馬藏好留在山腳下,極快地往後山上去,剛一靠近後院便發現守衛增加了,顯然是言臨之前闖入一事影響了,而未全城捉拿言臨,大概以為他必死無疑,如若沒有她的治愈異能倒是确實死了。
放出藤蔓探查了一圈消息,洛禹安順着柴房的房梁四處觀察,直等到中午人群吃飯交接時才尋到時間,白塔寺在城外,許多人來了會留下用齋飯,達官貴人還會住上幾天以便祈福,而山下的人來人往此時安靜用飯,隻等驚天大雷。
一路摸到言臨所說的觀了房間,隻是不湊巧一進去和這個叫觀了的來了個眼對眼,這人武功确實高。
說時遲那時快,觀了反應極快,也是他對自己武藝足夠自信沒有出聲,蒲扇般的大掌朝着洛禹安的頭揮去,掌未到風先至,發絲随風覆在臉上。
“噗呲。”
利器沖破□□的聲音異常清晰,一根綠得泛黑的利刃直直的穿過心髒,觀了瞪大了雙眼低頭直直地盯着,人很快便沒了呼吸,藤蔓順勢将身體纏繞送到了床榻上,以免倒地的聲音引來人。
順着那日言臨的操作很快找到了機關,入眼仍然是昏黃的燭光,一個個不足2平米的籠子,隻夠人蜷縮着,重重的鐵鍊捆着手腳連平躺也極難,随着開門聲,一雙雙麻木呆滞的眼光就這麼看過來,洛禹安隻覺得心頭重重一擊,無數的畫面在此刻重疊,擾的她視線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