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兩天沒見到L先生了,他在家養病。
最近在做公司的海報,王總推薦了一個被稱作馬主任的給我,聽聞是一位很深明大義的領導,并且事事親力親為,所以有關公司發展和宣傳類的工作交給了我和馬主任對接。空閑時聽着院子裡幾位修理工聊着L先生的八卦,也不知這些人是從哪裡看見的,總将他形容成花花公子,隻要不在店裡時就是去約小妹妹了,說的跟親眼所見似的。
關于我對工作上的一些問題,微信上簡單的幾句交談總是時隔很久。午飯後,馬主任總算抽出時間打了電話過來,出人意料的他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老幹部,而是一個思路清晰性格爽朗的中年人。同我說起他和王總之間交接工作的困難,問起我的工作環境還為我打抱不平,我們就行業前景公司發展聊了很久,認真探讨了他對公司發展做出的計劃是否可行,研究了我們該如何進行下一步工作。電話裡很多事情說不太明白,直至挂電話還未有個切實可行的方針,他表示希望下午下班後可以面談,由于回城還需将近兩小時,我隻能應下一半。
挂了電話眼看将至下班時間,思索後打給了L先生,他聽完後當即表示,“不行,不能去。”
“為什麼?”我很是納悶。
“你下班回去都晚上了,我不放心,你不能去。”他似乎病都好了大半,語氣慷锵有力。
雖然覺得他多慮了,但他這樣擔心我也沒理由堅持,畢竟也不急于這一時,正好張桐哥通知我他要加一會兒班,便回了馬主任回城大概到很晚了,隔天再約。
11月19日10點,提前微信發了位置給L先生,免得他擔憂。
見到了馬主任,他剛開完會,一身西裝革履,行事作風十分幹練,說氣話來既客氣又條理清晰。馬主任有公司的很多資料,意義找出來供我翻看了解。
“從前都不知道公司還有這些。”這麼久過來我也很是納悶,公司好像既沒員工也沒規章甚至沒見過相關資料。
“都是有的,你需要的我都能給你提供,你們那幾個人真是不像話,我給做的資料,他們大概全丢了。”馬主任在電腦上翻找着,說起這些事一臉的無奈。
他從公司的成立到第一筆生意,從短期計劃到長期方針通通講了一遍給我,甚至行業發展和他的大緻願景,甚至資金來源如何運營都獨有一套規劃。一上午的交流我愈發覺得這個“殼”似乎裝不下他的“願”,我說起自己的疑慮,“馬主任,似乎無人執行。”
他笑着連連稱是,他隻知道他的規劃一直被拖着,卻不知為何。可近那段時間以來,我是親眼所見的,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公司,烏合之衆,不,“合”都不見得。
下午就我的具體工作和薪資待遇,馬主任給了很中肯的建議和力所能及的幫助,在他的鼓勵下我向王總提起了這件事,卻遲遲沒得到回應。
可即便那樣我也從未想過辭職。
直到L先生找我談話。
隔日下午下班前,他突然進了辦公室,說了句,“出來,有話對你說。”
同他并肩往他學員練車的荒地走去,他說,“大家都說你影響了那些修理工的正常工作,自從你來了之後他們總是圍着你,都不好好工作了。”
“大家是誰?”
“就其他幾個老闆呀,他們還說讓你幹活也不幹,成天和張桐他們在院子裡聊天。”
“你覺得呢?”說出這話時我已經拿起手機發了消息給外出辦事的書錦弟弟,告訴他我決定好了,不會再來了,臨走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