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三人,出了縣城,走過一條鄉間樹蔭道,在一條大路旁停下,看見門口的幾個星空頂帳篷,想起L先生說過他給自己飯店裡裝了幾個,原來這裡就是他一直說的那個飯莊。
看樣子從前打理的不錯,大大的院子幹淨整潔,闊氣的大門也凝聚了他的心血。下了車我獨自走向側邊,從明亮的玻璃看進去,一應座椅、綠植擺設大氣祥和,從前聽他說過,如今也看到他的确花了心思。飯莊很大,他做的很好,不明白為何走到了倒閉,如今全部租給了别人,我沒問過。
順着一旁小路往園子裡走去,通過一條長長的花朵走廊,想起他曾說過有一條花路,是他自己裝飾的,大概就是這兒了吧。園子裡有零零散散的裝飾物,小鹿、小鋼琴,還有一架秋千。回頭看看,他們在門口說着什麼,索性自顧自的坐上那秋千緩緩晃着。
那個身穿紅棉襖的哥哥向我走來,蹲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你不去看看?”
“看不懂,而且感覺不需要我看什麼。”
冬日的太陽暖洋洋的,在這安靜的無人處一個人蕩會兒秋千,很舒适。
原以為L先生要同那人說好久,才不到半刻,他信步往這裡走來,我扭頭看向遠處的曠野,微風帶來山野的味道侵入心中。
“走吧,合同拿了,回去看。”
我跳下秋千跟上他們的腳步,拉開車門坐上後座。
他讓我看看合同,我翻了一遍,大概是與我利益無關,看着也就那樣,千篇一律的東西,看不出花兒來。
不知怎的,我已經辦好自己要辦的事,卻私心不想那麼快離開,看着他坐在那裡,由不得想靠近些,哪怕就這樣安靜的待着也好。
他擡頭問我,“他們幾個進進出出的,觀察咱呢。”
“哦。”
與我有多大關系,行得正坐得端,我想多與他坐會兒就與他坐會兒,此後再見怕是困難,興許也會斷了聯系,那便珍惜這剩下的不多的時間。
“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他刷着視頻,擡頭看我一眼,“去哪兒?”
“都行!”
重要的不是去哪裡,而是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