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馬主任時我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凍到雙手雙腳陣陣刺痛,頂着凜冽的寒風,我撥了L先生的電話。
“幹什麼呢你今天,打電話不接,微信也不回?”他很生氣,大聲質問着。
“外面好冷的,剛才在餐廳樓下我凍的手腳刺痛。”我瑟縮着,聲音都凍到發抖,“你聽,風聲大不大?”
“幹什麼去了,在哪呢?”他語氣緩和了很多。
“跟朋友談工作的事情,你要聽嗎?還是之前你想做的那些事情。”在寒風中我裹緊外套,加快腳步。
“先回家,回去說。”
“好!”我快步下了樓梯進了地鐵站。
他聽到地鐵裡的廣播聲,問我在哪裡,我說和平門呀,四号線換一号很快就回去了。他說出去叫車,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回去打遊戲。
剛想着拒絕,他已經轉了錢過來,說是他請我的,讓我立刻出地鐵去叫車。
“我上車了,很快到家。”
“好,到家打電話。”說着他挂斷了電話。
L先生很嗜睡,我幾乎一刻不停的趕回家,迅速洗漱完,打了過去。
半晌他才接起,說話已經略帶睡意,但聽到他的聲音我總能很開心。同他說起工作上的事,他說困了不想聽,原本還想問問建築工程類的項目他有沒有興趣,話剛說一半,他搪塞着不讓說,我便打住了。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傳來了呼噜聲。
“大叔,我爸爸有個工程,他嫌小不準備做,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意向的。”
“大叔,怎麼除了遊戲就是睡覺呀,想和你商量工作上的事的。”
“大叔,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想該怎麼做,想聽聽你怎麼說,但你從來什麼都不說。”
電話那頭的人早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