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你又發什麼瘋,不去參見你的比賽,怨氣大的跟個要吃人一樣。”葉銘臉上爆着青筋朝葉蓁無情地訓斥,扇完的手掌不知如何安放。
葉蓁被打到在地上,捂着燙紅的臉龐,狠狠地看向自己的父親,此時葉蓁覺得他越來越陌生。
撐着門框站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指着小女孩說:“你引以為傲的乖孩子,昨天剛剛摔死一隻流浪貓,幾天前掀翻自己買的金魚缸,一月前踩死自己滿心歡喜的倉鼠,今天拿着剪刀,剪斷了我唯一的小提琴。哼,你應該問她,哪來的戾氣發在我身上。”
沈嫚在一旁站不住腳,憤恨地指着葉蓁,“诶,我說你這孩子,葉橙還小愛淘氣,那能怪她嗎!”
說完葉蓁翻了一眼沈嫚,重重地摔了門,葉銘皺着眉頭看向地上被剪斷的琴弦,單手叉着腰,右手揉搓掉自己的兇狠。
葉銘不傻,小提琴是葉蓁從小的信念,轉身看向沈嫚。
“你怎麼教育孩子的,我給你吃給你住的,就讓你在家帶個孩子,你都帶不好!我一天在外面喝酒應酬,看那些老總的臉面幹活,你能不能有葉蓁她媽一半的賢淑,讓我舒心些。”葉銘拿着公文包摔門走了出去。
之後葉蓁好幾天都不出房門,葉銘也隻是晚上才回來,沈嫚倒是學會了什麼叫收斂。
晚飯葉銘買了一把新的小提琴,敲了兩下房門,見裡面沒反應。
葉銘貼着門縫說:“蓁蓁,爸給你買了一個新的小提琴,比原來的還要貴,給你放門口了。”說完,葉銘收起溫柔的臉色,坐在椅子上吃飯。
沈嫚沒好眼地看着那副小提琴,叮的一聲,葉銘用筷子敲擊沈嫚的飯碗。
“你真要餓死她呀!給她弄一碗飯,撥些菜。”說完,葉銘隻顧着吃,不想理會沈嫚的臭脾氣。
沈嫚沒好氣的在廚房盛了半碗飯,将昨天剩的鹹菜,統統倒在碗裡。在桌子上夾了幾根青菜,端了過去。
沈嫚坐了下來,剛準備吃飯,葉銘又開始說:“過兩天,我要去外地出差半個月,你們在家安生些。要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葉銘的話還沒說完,沈嫚殷切地說道:“放心,你在外面好好工作,家裡我會安頓好的。”
兩天後,葉銘出差,葉蓁休完假重新開始上課。
“葉蓁,這幾天你怎麼了?打電話你也不接。”同桌陳碩心裡着急地問候,将葉蓁的卷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
葉蓁真像是大病一場的模樣,眼神裡沒有了聚焦點,面色暗沉,嘴唇幹癟無色。
“沒事,現在不是來了嘛。”葉蓁強撐笑顔看向陳碩。
陳碩知道葉蓁的比賽被毀了,安慰關心的話語想要一洩而出,可被前桌女生打斷了。
女生披着棕色長發,帶着天生的自來卷,暖陽下,原本白質的皮膚襯的發光。
女生敲了敲陳碩的桌沿,看了一眼旁邊心情不好的葉蓁,輕聲細語說道:“陳碩,那個老師說你的筆記全,能不能借我謄抄一下。”
陳碩回頭看了幾眼,翻找了很書桌上亂作一團的筆記本,找到了一本粉色上面貼滿貼畫的筆記本。
女生拿了筆記本,笑了笑,歪頭看向葉蓁,“你好,我是羅夏。作為轉校生成為六班的一名。”
葉蓁擡頭,擠出一個微笑,“你好,葉蓁。”
羅夏拿着筆記本座回自己的位置,不止陳碩,就連葉蓁自己都被羅夏那清理絕俗的美貌所動容。
葉蓁好像看見青春偶像劇裡才出現的女主,自信且光芒,無法直視的青春。
陳碩拿起水杯去了水房,前面兩個女生小聲地說道,“歪,音街那家小提琴培訓機構的男老師也太帥了吧,制服加上細眼鏡框,斯文這方面拿捏死死地。”
“就是,哎七班那個長得不錯的葉蓁也在那家小提琴培訓機構。你知道嗎,那天我看見男老師手握手教她,那畫面絕了,我都想魂穿了。”女生接了水離開了。
陳碩注視着女生離開,垂下眼眉,陷入思索。
“哎,同學,水滿了。”
後面站的人提醒陳碩,陳碩連忙将水杯合上,匆忙走了。
下午班會,老師宣布高二最後一次參加學校校慶,六班隻負責出兩個主持人。
“經過考慮,年級覺得派出羅夏和陳碩兩個人來主持此次校慶。”
宣布一出,原本班級裡的學生都不由擡頭,因為去年主持項目是葉蓁和陳碩。
老師也做出了解釋,“安靜,此次是學校80年校慶意義重大,到時候會有省裡領導親臨。羅夏之前一直是市裡遙谷燈會的主持人,相信大家應該見識過羅夏的實力。”
市裡的非物質文化遺産就是遙谷燈會,遙谷鎮相傳是古代皇帝欽點的花燈制作地,為此市裡每年小滿日作為花燈節,整個市裡沉落在燈火流光溢彩中。今年的遙谷燈會也快要到了,那時全市四點之後都會放假。
“我去,那個美若天仙穿着漢服的小姐姐竟然是羅夏。”
“你才知道,她可是市裡的門面,之前市裡藝術節都是她主持的。”班裡竊竊私語的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