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在我初二的時候去世了,就像學校的傳言:小三上位逼死正主。哼,沈嫚抱着和正主丈夫的孩子,上了門,要名分。那一刻,我就不再有家,更不會示弱。”
“既然什麼都不用在乎了,我就不會容忍,每次讓别人啞口無言就是我的勝利。可,那又怎樣,不過是一時安慰,什麼都改變不了。”
絕對不要去等壞人被正義打敗,才學會治愈自己,那樣自己早就完了。每個人的命運都是多舛,葉蓁知道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她一直在救贖自己,小提琴就是她治愈自己的方式。
葉蓁用力擦掉了臉上的眼淚,看向邊雲揚,“知道為什麼我沒有參加小提琴比賽嗎?”
邊雲揚眸色濃郁,凝視着葉蓁,眉頭微微蹙起。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她,當她褪去堅硬的外殼,裡面是用血液連接起來的玻璃。
邊雲揚搖搖頭,“我想知道。”
“我的參賽樂器,唯一一把,那是母親送給我的。在出發之前,被她們剪斷了,我真保護的很好。”
在痛哭抽泣之前,葉蓁想要努力地說完。
葉蓁伸手敞開,去感受傍晚的海風,散亂的碎發再次被風吹起打在臉上,夜晚黃瑩瑩的燈光照耀在曲折的淚痕上。
“小提琴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念想,每當演奏它的時候,我都感覺是母親在我身旁,鼓勵我,讓我堅強的活下去。”
“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那天把它摔壞了,我是不是糟糕透了!”
葉蓁的雙眼突然黑暗,身體被包裹着,後腦勺被一隻手掌安撫。
邊雲揚将葉蓁狠狠地抱在懷裡,急迫地說道:“沒有,你沒有錯,小提琴會修好的,隻要時間過了一切都會好的。妖俠蠻吉說過:隻要活着,就絕不認輸。”
葉蓁被逗笑,想要喘氣覺得呼吸不暢,又意識到此刻的場景有些奇怪,推開了邊雲揚的懷抱。
趕來的江風吹醒了邊雲揚的腦袋,不好意思地撓着後腦勺,羞怯地低下腦門說道:“對不起,我冒犯了。”
江風夾雜着露營燒烤的肉香味,美味地誘人。
葉蓁咳咳兩聲,上手插兜裡,眼睛四處捕捉。
‘咕咕咕’葉蓁雙手試圖捂着肚子,不要發出聲來。
可聲音不減,邊雲揚擡手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
興奮地拉着葉蓁上車,開足了馬力,“剛好,何爺的飯還有五分鐘盛盤,坐穩了。”
果真,從屋子裡溢出來的飯香撲向兩個人的鼻腔和肚子裡。
“這樣不好吧?”
但那香味根本攔不住腳步的前進,邊雲揚推開門,看着桌子上已經擺放的三菜一湯。
“何爺?”
“臭小子,趕緊進來盛飯。”廚房裡傳出一個聲音。
“來了,你坐。”邊雲揚招呼葉蓁入座。
廚房裡何老瞥了一眼客廳裡的人,等邊雲揚進來,狠狠怼了一下屁股,“好小子。”
“三碗米飯,何爺,您真是神仙呀!”
“哼,看着你小子,屁股還沒坐熱,就騎着車跑出去,你的表情暴露了你。”何爺爺走出廚房,緩緩脫下圍裙,摘下獎牌。
葉蓁驚訝地合不攏嘴,“哇!”那滿牆的金牌和獎狀。
差點忘了打招呼,葉蓁連忙起身打招呼,“何爺爺好!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可能應該,也許會蹭您的飯。”
“诶,客氣啥,何老我的手藝能蹭上可是你娃走運。”何老展臂在榮譽牆上的揮了兩下。
葉蓁坐在桌子指着那榮譽,“真是小巷裡面藏大象,何爺爺,原來我小時候經常看的美食争霸賽的主角是您呀。那我就不客氣了。”
何老坐在桌子上,擡起筷子又放下,“呦,怎麼兩眼睛通紅,是和家人吵架?還是同學欺負你了?說出來,爺爺替你教訓他們。”
“沒有,爺爺”葉蓁點頭微笑。
桌子上的飯菜早已勾引許久,兩人坐在桌子上,等何爺爺開飯後。
兩人同時夾向亮閃閃,顫巍巍,熱騰騰的紅燒肉。葉蓁不敢相信如此仙品,今生能夠嘗到,邊雲揚是多大的福氣。
連忙豎起了大拇指,何爺爺滿意地看着兩人狼吞虎咽,“慢點吃,别噎着。”
兩個吃飽後,葉蓁想要和小貓玩,玩着玩着深感莫名不對勁。
“之前咬我鞋帶的那隻貓呢?”
邊雲揚,咳嗽一聲,先是一本正經地尋找。
最後坦誠:“送給何老的外孫女了,經常讨飯爺爺就當飯費了,剛剛才那一頓你也吃了,就當你沒意見。”
“我沒意見呀,隻要是個好人家就行。”葉蓁笑着說道。
邊雲揚轉身對着小貓咪,擠兌着鼻頭說:“看看你們的主人。”
幾天後,王琳來到音樂辦公室,秦婉嚴肅地說道:“這是學校突然決定了,老師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次暑假你就不用代表學校去參加校園小提琴比賽了。正好要高三了好好複習吧。”
王琳雙手背後,站着不願離開,臉上留下不甘的淚水。
小聲委屈地說道:“老師,我真的很需要這次機會,我一定能代表學校拿獎的。”
秦婉收拾了教案,拍了拍王琳的肩膀,“王琳,老師實話說,葉蓁今年出了變故,退出競選。你本來毫無意外的,其中原由,你自己知道。”
外面王琳的姐們候着,長發女生讨論說:“好像是學校一個領導特地提出來換名額,估計是得罪人了。”
另一個姐妹說道:“還能是誰,吳葉康是葉蓁的表哥,吳葉康他爸在學校投資。”
“你怎麼知道?”
“門口合作公司就有吳葉康他爸的名字。”
長發女生用手肘對了一下旁邊正在說話的女生,王琳灰頭土臉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