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說,其中有很大的陰謀,陳氏集團也插手其中,畢竟陳羅兩家本來就是世交。
葉蓁走進學校,門口緻謝人中吳氏集團的字眼已經被塗掉,不少學生也在理論這件事,畢竟三個集團的後輩都就讀于這所學校。
葉蓁走進了教室,猶豫幾分放下書包,想要往三班去。
誰知剛出了門,一個手臂将她拉倒舊音樂樓,羅夏一臉焦灼地問葉蓁,“葉蓁,你知道吳葉康現在在哪嗎?”
葉蓁握住羅夏的雙手,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消息我今天也剛知道,之前聯系不上表哥,我爸一直說表哥他老家出事,沒想到,,,”
羅夏雙眼空洞說道:“吳家已經搬家了,房子被賣了,他一個消息也不回我。”
葉蓁拍了拍羅夏的肩膀,“我表哥性格你也知道,他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的窘迫,而且他還要照顧姑姑姑父,所以應該很忙。有時候大人的事,我們想要幫助可惜,也力不從心。”
“葉蓁,我相信我父親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他不回去害吳家的。”羅夏抱着葉蓁說道。
葉蓁冷靜地說道:“我們現在耐心地等着,不要去在意别人說的話,隻要有一點消息,我帶你找他。”
回到教室,葉蓁拿出課本,身邊的人已經一天沒有來了,說是家裡有事情。
夜晚,葉蓁來到鶴澤公園,羅夏跟在右邊,兩人默不說話,就這樣安靜的走着。
羅夏手機聊天信息反複确定和葉蓁對比,吳葉康發來的短信,短短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兩個人收到一樣的,羅夏接着打了很多電話還是沒人接。
此時吳葉康拖着行李早已經上了飛機,去往了英國,臉上還印着葉桦女士的巴掌,臉龐紅了。看着漸行漸遠的陸地,眼眶也紅了,越年少,眼裡透出的不甘越明顯。吳葉康拉下帽檐,右手掐着手心肉。
吳葉康腦海裡回蕩的就是一句你們還小,什麼都不懂,做事一個沖動一個不知後果,去外面好好曆練曆練。
為什麼不知後果呢,羅夏的母親孫曉涵拿着碘伏擦拭着羅盛天的嘴角,還不忘嘲笑道:“看看,我說讓羅夏以後少和吳葉康那小子說話,有道理吧。今天敢在長輩臉上動手,以後你放心羅夏跟他做朋友?”
老羅手上看着報紙,釋懷地笑道:“孩子嗎,不知者無罪,但他知道護他老子,這點還不好?”
孫曉涵一個用了摸完最後一點藥,“哼,有我在,他吳葉康以後敢進羅家的門試試!”
吳葉康不僅護老子,自己也是絕對不會留母親一個人去受委屈的,可還好,老吳是真男人,并沒有當縮頭烏龜。
老吳這幾天坐在沙發上一言不合地看着新聞,眼裡看不出難過,還時不時安慰葉桦。
臨走時摟着葉桦招手送了吳葉康,歎了一口氣說道:“屋子小,你在我們老夫妻放不開。那邊有熟人,爸都打點好了,到了記得打電話。”
‘叮叮叮。’
葉蓁的電話消息提示,羅夏舉了起來,一臉吃瓜地說道:“邊雲揚:你是在關心我麼?”
“葉蓁,你最近這麼忙,一下還要照顧兩個。”
一聽這話,葉蓁連忙收了手機,關上屏幕沒有去管,“什麼嘛。”
“哼,可你現在看着比我還着急。”葉蓁看向羅夏笑了笑,原本是憂郁的臉龐,終于舒展了眉眼。
羅夏歎了一口濁氣,咬了下嘴唇,說道:“也許,是感情不一樣,或者說人不一樣。”
夜深了,起風了,很适合将一切亂東西順着晚風縷清,或是仍其吹跑,或是投進面前的湖裡。
葉蓁雙手搭在欄杆上,歪頭問道:“怎麼個不一樣呢,一個城市,一個年齡,一個性别。”
說完又看向湖面,眉眼慵懶,雙手敲打着旋律。葉蓁知道總有不一樣的,但大家提起自己都帶了些同情,憐憫的情感色彩。自己與常人不一樣的是那凄慘的命運,還是冷漠的感情。
羅夏背靠欄杆,想了許久,“嗯,因為你看着比較成熟吧!”
羅夏突然轉身去抓葉蓁得上身,葉蓁被逗笑了,“羅夏,你怎麼這樣。”
“好啦,你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了。”葉蓁雙手插兜裝作生氣地走了。
羅夏追上前,摟着葉蓁,“好姐妹,我告訴你,因為你很有安全感呀。對了,在教室王琳誣陷你,你那時候的反駁,真的很飒。”
但羅夏更想說的是,她是走到哪都想要一棵樹立在她背後的人,說她矯情,她不反駁。但她很幸運,小時候遇到吳葉康,長大遇到葉蓁。
她的磁場不斷地想要向兩人靠近,但這樣的話說出來肉麻,而且還會被取笑。
兩人一起享受夜晚,清風拂過臉龐,人生路漫漫,她們已經再從第一個台階邁向第二個台階。
但是幸運的是她們相互牽手,在人生某個不經意的交點彙聚在一起。
葉蓁朝着夜晚的月亮微笑,在感謝一個人。那個人雖然不在地球上,但那個人把她一生所有的愛都給予了自己,自己享受了她一輩子的安全感,總要學會些什麼。
可有的時候,葉蓁覺得自己很冷血,就像回到那個房子一樣。
她撿不起來任何愛和安全感,她也不需要了。所以葉蓁不會渴望得到什麼,她隻想着保留那最好的,早已經刻在心底的,母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