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六。
“戰兢,你怎麼回事呢!”
幾乎上連續工作了24小時的戰兢,剛到家才躺下床,還沒眯幾分鐘,就被吳女士那中氣十足的怒喝聲給吵醒了。
戰兢沒有睜開眼,隻是苦惱地擡手揉着劇烈炸痛的腦仁,忍不住埋怨自己:他是怎麼想的啊?怎麼腦子一抽跑回家裡來了?這不是把自己給上門讓吳女士折騰嗎?
因為嚴重缺乏睡眠,腦仁不斷地發脹,戰兢隻感覺頭痛欲裂,非常難受。他緊閉着雙眼,刻意忽略門外的聲音,拉上被子蓋過腦袋,并不打算搭理吳女士。
可現實情況卻是......
“戰兢,你給我起來!”
沒得到戰兢一絲回應的吳女士,開始重重地拍打着房門,這是鐵了心非得讓他起來不可。
被吵得腦袋嗡嗡直響的戰兢,不由得握緊拳頭重重拍打了一下床,整個人異常地暴躁。
看來不把吳女士給解決了,他就别想有覺好睡了。
忿忿地用力掀開被子,戰兢重重地踢着鞋子,把房門往後用力一拉,低吼着先發制人:“媽,你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現在才幾點,你是不是想我以後都不回來這個家了?”
面對戰兢的警告與威脅,吳女士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休息什麼休息,你的媳婦都要跑了還想着休息!”
戰兢頓時無奈地皺眉:“你說什麼呢!”
他就知道跟吳女士進行正常的溝通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你要操心我和遠璃的事情能不能改天?我現在真的非常困。”
吳女士忽略戰兢的懇求,而是發出連連的質問,
“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小璃分手了?我剛剛去晨運的時候,又看到她在相親角擺攤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
“怎麼又分手?小璃到底哪裡不好了?”
“你說話!”
“你是不是和溫暖複合了?”
…….
吳女士鋪天蓋地的話,聽到戰兢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爆裂了。
小璃?
這個詞成功刺中戰兢的大腦神經,他開口阻斷吳女士一連串的發問,
“你說誰在哪裡?”
“我說遠璃在相親角。”
吳女士以為戰兢終于把自己的話給聽進去,忍不住添油加醋,
“還一群人圍着她,我不是跟你說過她很受人歡迎的好嗎?你們最近都在同一個地點上班,你都沒能把人給追到手嗎?你怎麼回事?”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你真的和溫暖複合了?說實話,我對溫暖沒什麼意見,但對比起來,很明顯,我喜歡小璃。”
見吳女士又要開始新一輪的念叨,戰兢趕緊制止說:“好了,我知道。媽,我和遠璃之間的事情你少管,我自有打算。”
吳女士最不喜歡戰兢這種凡事不讓她參與的态度,好不容易壓下一點的怒火又上來了。
“戰兢,你能不能上點心?”
“媽,我加班到剛剛才回來,好不容易才躺下,你能不能先讓我睡一下?”
戰兢的聲音充滿疲憊,吳女士這會才注意到兒子眼皮底下的暗青,看樣子又是連續加班了很多天了。
知道兒子一向工作很忙,剛剛的她似乎真的有點無理取鬧了,但吳女士又拉不下面子,隻得是繼續佯裝惱怒扔下一句話:“随你,你要怎麼辦就怎麼辦!”
然後轉身幾個大步就離開了戰兢的房間。
戰兢閉上眼睛,揉揉腦仁,試圖減緩一下腦袋的難受,可腦海又忍不住在想些事情。
明知道遠璃去相親角肯定是因為論文的事情,但不得不說吳女士的緊張讓人也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這萬一.......
沒有萬一。
他相信遠璃。
她要是這麼随意找男朋友就不會拒絕之前那個男生了。
戰兢把門鎖上重新倒下床。
一切還是等睡醒再說了。
而另外一邊,參加完相親角的遠璃,回到宿舍整理完材料,看着空蕩蕩的宿舍,忍不住給菅果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還沒聽到聲音,遠璃就忍不住調侃說:
“我說菅果大美女,這過兩天就要開學了,你怎麼還不回來!怎麼滴,這是演員當上瘾了不想再回來上課了?”
“她,叫菅果?”
不是預料中菅果的聲音,而是一陣低沉渾厚、還帶有點熟沙啞的男聲傳出.......
這頓時把遠璃給吓了一跳,她非常有警覺性地立馬追問,
“你是誰?你怎麼拿了這台手機?”
莫不是菅果不見了?
還是菅果遇到了什麼麻煩?
遠璃的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
但電話裡的人并沒有理會遠璃的問題,而是繼續着剛剛那句話:“你剛剛說她叫菅果?”
“不是,你到底誰?你怎麼拿到這個手機?”
“喂,你怎麼接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