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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工作一天,累得很。一上車就直接跨坐到陸風腿上,摟着Alpha的腰,把陸風當成人肉靠枕,閉上雙眼休息。
陸風釋放出信息素安撫,林夏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片刻後,陸風在他耳邊低聲說:“夏夏,娛樂圈是個名利場,很難交到真朋友。不要太輕易相信别人。”
林夏懶懶的,腦袋一點也不想動,含糊應道:“我知道的。”
陸風在他發頂輕輕吻了一下,給助理發了條消息,讓他查一下KUKI。
林夏在車輛的颠簸中很快睡着了,什麼時候被陸風抱回房間洗漱他都一點印象也沒有。在家又閑了兩天,就到了陳争的生日。
兩人共同的朋友早就不聯系了,事實上也沒有幾個就是了。
陳争因為臆想症,那幾年都在療養院,這一兩年剛入圈也沒有交到特别能交心的朋友,所以,他生日當天,除了陳争,林夏,許小勇,陸風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陳争也不喜歡社交,覺得這樣挺不錯,林夏也就沒有再叫什麼人過來湊熱鬧。
陸風臨時開了個會,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快八點。
他挂掉林夏又一個催促的電話,打開車門,走進酒吧。
昏暗的光線,動感的音樂,以及閃爍的紅□□光下扭動的舞姿讓陸風不自覺微蹙起了眉。
知道他快到了,許小勇早就在門口等待,看見他進來立刻迎了上去,做了個手勢讓陸風跟他走。
在經過一個卡座的時候,一陣酒瓶砸碎的“噼裡啪啦”聲傳來,玻璃碎片濺了許小勇一腳。他下意識擋在了陸風前面,朝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隻見前面的卡座裡,一個穿着花裡胡哨的青年拽着一個Omega的頭發,讓Omega的揚起了頭,惡狠狠地不知道在說什麼。卡座裡還站着幾個人,年齡都不大,沒有人敢上前去。
酒吧裡光線昏暗,但Omega蒼白的臉色卻特别明顯。
酒吧經理急匆匆趕來,對着青年就是卑躬屈膝,各種道歉。青年才将Omega放了。
許小勇隐約聽見什麼賠錢之類的話術。
他看了眼滿地狼藉,心想這酒水費用不低,看Omega的穿着和年齡,不像能賠得起的。但他也隻是個打工仔,這樣的閑事他管不了。
他正要轉回頭,這時燈光晃了過來,那個Omega偏了一下頭,對着他這邊的正好是一個微側,露出小半張臉的角度。
許小勇登時一怔,這麼看過去,這個Omega跟他夏哥好像。
他還沒從詫異中晃回神,就感覺一陣風從身旁掃過,緊接着就看到陸風走進了包廂。不知說了什麼,那個青年滿臉氣惱,又敢怒不敢言,隻好悻悻地坐回卡座裡。
經理喜出望外,滿臉堆笑。Omega擦了擦眼淚,跟在了陸風後面。
許小勇立刻追了過去,把人領進包廂。
林夏正開心唱着歌,身體随着歡快的曲子搖晃,主意到門口的動靜看了過去。看見高大帥氣的男人走了進來,不自覺彎起了眉眼。
但可惜,他的眉眼隻彎了片刻,就冷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跟在陸風身後一起進來的男孩兒。
林夏把麥一關,扔到了桌上,臉色又是一變,笑吟吟起身走了過去。
他很自然牽住了陸風的手,與他五指相扣,問:“老公,這是?”
他問話的時候視線一直停在男孩兒身上,他很明顯的感覺到,當他的手指插、進陸風指縫,喊老公的時候,男孩兒微微睜大眼眶,眼底是沒有藏住的失落。
陳争察覺出不對,關了音樂,包廂裡安靜了下來。
陸風說:“剛剛看他遇到一點麻煩,就幫了一下。欺負他的人還沒有走,我通知了助理過來送他回去。”
林夏上下打量了下男孩兒,看樣子應該隻是個學生,穿着樸素,家庭應該一般。衣服褲子上濺了不少酒漬,看過去可憐兮兮的。
他突然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兒聲音很小聲,說:“陳鈞。”
林夏:…………
這世界上真得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陳争聽完,反應并不大,對臆想症裡的名字在現實出現這一點,他早就免疫了。但很快,他的眼眶就微微睜大,眼底是詫異之色。
因為陳均微偏過頭的時候,從他這個角度看上過去,半張臉跟林夏太像了。
而書中說過,陸風之所以會帶陳均走,是因為陳均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