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靜谧的走廊裡,隻有兩人的高跟鞋踏在地闆上的清脆聲響。
呂甜和黎諾并肩而行,她看到黎諾的唇角微翹。
那個笑她太熟悉了,充滿了算計和得意,卻比外面的日頭還要明媚。
“那個姓王的敢做出這種事,我就要讓他,破财也消不了災。”
呂甜暗中歎了口氣,雖然不知道黎諾又要出什麼招,但是那個王姓人渣,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還有,你有沒有覺得,桑柔身上有一種氣質。”黎諾忽然問。
呂甜頓住腳步,狐疑地看着黎諾:“什麼意思?”
黎諾抿了下嘴唇,沉思片刻:“我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很吸引男人的氣質。反正她那個丈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在想,幹脆想辦法讓他倆離婚,再把桑柔交給安竹培訓一下,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身邊就又多了一名大将。”
呂甜有點驚訝,剛才那種狀況下,黎諾竟然想到了這麼長遠的東西。
不過黎諾說的對,剛才在裡面,她也覺得桑柔那種柔柔糯糯的樣子,特别吸引人。她們身邊從來不缺精明強幹的人,偏偏沒有桑柔這一款。
該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特别想讓人欺負她一下的那種氣質,特别能滿足某些男人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
“你真準備這樣做?”
黎諾雙眼放空思考了一會兒過後,重重點頭:“嗯。她還有個女兒,為母則剛,她要真想為自己女兒好,就得甩掉那個人渣丈夫,自己想辦法邁過這個坎。”
黎諾嘴角浮起一點淡而凄涼的笑。
貞潔那種東西能值幾個錢?對她來說,無論任何事,從來沒有對不對,隻有值不值得。
雖然古話說“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可是呂甜也不得不承認,黎諾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她輕聲歎息:“你準備怎麼做?”
黎諾沒回答,卻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她雙眼放光,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甜甜姐,我覺得我們以前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其實我們可以培養幾個男性助手。”她燦然一笑,“你說對吧?”
呂甜撫額:“你還真準備把振美開成‘怡紅院’啊?”
***
中午黎諾和呂甜一起用了餐,下午時黎諾又接到黎振興的電話。陸家準備在悅美裡面給陸欣童擺洗塵宴。
可能還是她和齊晏的訂婚宴。
“太欺負人了,小諾,我們這做這單生意。”黎振興氣得大喘氣。這段時間媒體整天報道黎諾和甄維真鬧翻的消息,陸家又和沈家攀了親,這次擺明了是挑釁上門。
“不用,二叔。”黎諾一隻手握着手機,另一隻手一圈一圈轉着手中的簽字筆。
“打開門就是做生意的,隻要他們出得起錢,我們就歡迎。你翻倍,不是,三倍收他們的錢。”
這麼大張旗鼓的擺洗塵宴,還故意擺到她門前……
想必陸家肯定不介意多花一點小錢。
“小諾?”
“按我說的做。”
黎振興沒辦法,隻能稱是,挂了電話。
黎諾丢開手機和筆,重重地靠到椅子裡,閉上又眼,嘴角一點點浮起一點淺笑。
洗塵宴?
齊晏?
她的腦中浮現出曾經熟悉無比的面容,朗眉星目,英俊非凡,一笑起來如三月春風般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