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想讓王家倒下去,同樣,也會有人想要王家倒下去。
一旦倒下去,無數的資源利益的重新分配,足以任何一個小家族有着飛天的可能性。
王夫人:“不知道家主等人現在到底在何方,他們想來對于三公子當時必然還是有幾分信心的,隻不過這份信心還是付之東流。”
律法上明明白白的寫着謀反者斬全族。
三公子乃是王上的親子,目前都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反倒是大殿上牆頭草的家族,早早的被清算了,反倒是王氏乃是四姓三氏,目前還沒有判決下來。
換句話說,隻要李居有想要放過的意思,那麼王氏的一脈還能夠保存。
家中的幼子幼女,族中血親,才能夠有存活的希望。
王夫人帶着姊妹先是想辦法家中取得聯系,随後就帶着自己的陪嫁趕忙尋找李居。
李局譏諷地瞧着她們,本以為又是什麼讨饒求情的戲碼,但是對方脫口一句嚴懲倒是有幾分出乎他的意料,他興味盎然:“哦?夫人,寡人可還記得你同王柏的關系極其好,當初念及他年幼,他可是你親自帶大的。”
王夫人乃是家族長女,自幼便是溫婉賢淑,賢名在外,此刻她跪在下首,一舉一動合乎禮儀規範,連同衣擺都和禮儀典章完全貼切,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她慘白着一張臉,同郦淳夫人一起跪着,拜服:“妾等自知罪孽深重,定不會徇私枉法,家中之人,本該受到應有的懲罰,才能平息衆怒。”
“我們姐妹二人也是王家女,愧對于天家,自請幽居于别居,無顔見天子。”說罷,便掩面而泣,止不住的婉轉泣音。
她這是在賭,賭其他的家族絕對不會見死不救。
從家中人帶來的信件便可以知道,除開門下門客自發走動以外,姚家也是暗中隐隐有些在發力的趨勢,不管今日能不能成功,王家始終能夠有着一息尚存的可能。再加上在軍中的威望,她含着晶瑩的淚花。以一個堅韌但足夠柔弱的姿勢對着她的夫君,那個能夠決定她們生死的人。
她知道,她們的這個角度,可是像極了那位的生母。
果不其然,李居:“罷了,都說外嫁女不累及家人,夫人還是不要擔心呐.......”李居的意思很明确,可是王夫人不打算就這樣結束,她顫抖着聲音道:“正是因為如此,妾等才要隐身作責!王上的安危牽挂着天下所在,更是我們姐妹二人的夫君,家中人如此行事,我們自然也是在後宮中無言見人。”
說到動情之處,二者忍不住羞紅了臉,美人落淚。
“哦?”李居不緊不慢的拉長了尾音,不辯喜怒。
王夫人掏出懷中的手帕擦了擦眼淚,擡起一雙微紅的桃花眼,眼中滿是堅韌和大義:“王氏本就是亂臣賊子,如此做派乃是為天下人不齒。妾和妹妹乃是天家妾,自然以君王為先,家中如此,怎能平人心?隻是......三哥和二哥還是居于邊疆,一時半會兒還是難以接受如此變故。”
她和妹妹慢慢的跪爬到君王坐下,擡起臉,蹭了蹭君王冰冷的指尖,心中滿是惡心,面上卻是一派溫柔和和善:“妾隻是.......愧疚,和妹妹沒能幫上大王。”
見李居沒有什麼拒絕的意思,剛想開口。
下一秒,卻冷不防就被男人捏住了下颌,動作有些粗魯的冷淡,強迫着她不得不擡起頭。
郦淳夫人忍不住小小的倒吸一口冷氣,卻被王夫人在袖子地下緊緊抓住了手腕,巨大的疼痛提醒着她不要輕舉妄動。
“嘶——”王遲語微微皺眉,美人含惆,反而平添了幾分風情。
李居微微颔首。
男人的陰影籠罩住她,巨大的壓迫感忍不住的讓王夫人咬住了唇瓣。
他一聲輕笑:“你說.......很遺憾沒能幫上我什麼。”
心裡頭隐隐感受到他這句話背後隐藏的意思,王夫人隻能硬着頭皮回答:“是的。”
“那可太巧了.....”他的聲音裡面帶着幾分喜悅,隻是,對于他來說是喜悅,可是對于别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郦淳夫人心裡頭猛然擡起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因為貌美才和姊姊一同入宮,如果王遲語的作用的是穩住心态,那麼郦淳夫人的作用就是固寵,吸引君王的寵愛。旁人都說她十分的受寵,你看他給了你地位,給了你封号,甚至給了你孩子,你就該對他感恩戴德,有了這樣的一切,就應該感謝上蒼。
她從小就隻能為了魅力節食,練習讨好人的法子,千次,百次的學習從那個角度看最能夠展現出她的美麗。
要不是王遲語,她才不能夠脫離奴隸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