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咁捧人都系投資嗻!投資有風險呢個道理你咁大個人仲唔知咩!”
這時電話煩躁地響起,何彥邦随手按了免提:
“喂?Ocean,你今晚系咪要約我食飯?”
聽見向明心的聲音,何隽業剛才的憤怒一下子加倍。他沖上去搶過父親手中的手機,正想說話,卻被何彥邦眼神制止。
“Ocean?”那邊顯然是聽出了什麼動靜,向明心又發問道,“咁今晚見啦。”
何彥邦“嗯”了一聲,随後打了兒子一耳光。
“冇事就躝返出去做嘢,系咪嫌宜家唔夠亂?”他将桌上關于新電影的戲交給何隽業,狠狠罵道,“返去搞掂你個Steven啊!仲有,同我将呢份文件交比阿Kay,叫佢照直做,咪再搞埋D唔三唔四嘅事!”
今夜,麗莊酒店外停滿了車。
向明心看着外面陸續下車的人,陷入兩難。
“點啊?谂咩呢?系咪仲系煩緊屋企事?”
“系啊,家家有本難念嘅經啊嘛。”向明心說着,“家下唔洗做咩。”
她說得何彥邦臉色一變,确實,自己來找她,原本也是為了家裡的棘手事情。
“咁你應該知道我出來搵你有咩事啦。”何彥邦說着,取出今天的報紙。
報紙上赫然寫着一些“新晉頂流偷食公司女高層,意圖橫刀奪愛”的題目,向明心看完笑道:
“我又唔系做PR嘅,而且你地公司之前唔系已經開佐發布會,澄清過了咩?”
“我都唔想搵你,但系近排唔單隻風向有事,連Irene都唔掂佐。”何彥邦說着,手機響了起來,“喏,你睇睇你個侄女做嘅好事,你仲好意思怪我風向同你地解除合作關系?邊有人咁蠢噶。”
一說到向心怡之前的自作主張,向明心也皺起眉。
“我就系準備同你傾呢件事。雖然Irene嘅書目前系冇咩銷量,但系唔代表之後冇嘅。有D嘢,我地可以買嘅嘛,系咪?”
“嗯。诶,點解你唔去參加今晚慧德社嘅晚會嘅?”何彥邦問着,給她倒了杯酒,“不如宜家我地上去睇睇,都未遲啊。”
樓上,慧德社的晚會又一次拉開了序幕。
依舊是熟悉的開幕詞,仿佛那天舊戲重演,隻是那日的戲是剪輯錯的鏡頭,而今日才是真正的百萬級史詩大片。
盡管,有些不堪入目,但,還是引人注目。
向明心闖進大堂,指着向明哲痛罵道:
“我成個向家人嘅面都比你丢曬啦!我知你衰,知你壞,我唔知你居然咁賤!你宜家唔好再搞事,即刻同我去差館自首!”
衆人見這一幕,更是嘩然。大屏幕上鐘宣晴的事情是真的嗎?所以,向明哲這麼做的目的,似乎也很明顯了。
沒等兩姐弟扯出個所以然,外面就有人來敲門了。
“你好,我地系香港警察。”
無論警察怎麼盤問,向明哲始終一語不發,或偶爾斟酌字句。而文資雅則坐在他身邊,不斷回答警察一些問題,不時與他交頭接耳。
“真系好人難做咯。”何彥邦想起之前風向的事情,搖搖頭對向明心道,“你啊,管好你個屋企人啦。我真系未見過有人好似Kelvin咁無恥嘅。”
“你屋企都唔輸蝕。”向明心轉過頭冷淡地回應,“我地合作咯。雖然我唔系做PR,但系我一樣可以幫你。你蝕錢嗻,又唔系冇工開。”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呢件事隻有你知我知,你系表面上依然系Hugo嘅合作人。”向明心緊追不舍,又補了一句。
張若曦是被電話吵醒的,前一天自己趕稿寫到大半夜,很是疲累。
報刊亭裡的小哥吆喝着今日的新聞,她吃着早餐走上去随意翻看,沒想到卻看到了驚人的新内幕——
他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Audrey姐怎麼會這麼做?怎麼可能?
不會的,假的。
“唔該老闆,一份呢個啦。”她說着,買了一份報紙,極速翻看起來,“喂,Irene,系我啊,你宜家系邊啊,冇,我想問你你得唔得閑同我食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