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風撂倒一個人折斷他的手臂後,回頭領命“好的少爺。”随後往梵青方向跑去。跟随餘硯舟多年的他不可能沒聽出來這句話的陰鸷,言語愈是冷靜,隐藏的怒火就愈發強烈。
防爆靴碾碎瓷瓶的脆響未落,七名黑衣打手已如黑色潮水漫過,執着的朝着餘硯舟的方向走去,似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最前方的壯漢揮着帶刺鐵棒砸來時,景蒼屈指彈開袖扣,露出小臂上猙獰的疤痕,下一秒竟徒手住鐵棒下方,指節發白間硬生生接住。鐵棒尖擦着他下颌劃過,帶起的血珠還未墜地,他已反手掐住對方喉結,像捏碎易拉罐般将人掼在牆上,直至對方窒息軟下,他才毫不在意的擦了擦臉頰上的血漬。
寒光從四面八方襲來,好幾把匕首同時刺向被護在中央的餘硯舟。
景凜的戰術靴突然蹬住雕花立柱,整個人倒懸着旋出半圈,甩出的鋼珠朝襲擊者們的臉上發射,對方甚至沒來得及靠近就發出激烈的慘叫,相繼捂着臉痛苦的倒在地上。
剩餘之人尚未反應,景骁的鋼鞭就已如巨蟒吐信般橫掃,“咔嚓”聲響中,三具軀體同時被甩飛。
寒光閃過,鋼鞭将為首的男人的耳垂應聲擊落,被痛的大叫驚恐後退時,景凜的袖箭已穿透他肩胛骨,将人釘在鎏金立柱上。
滿地哀嚎中,餘硯舟慢條斯理地走進門,皮鞋碾過敵人顫抖的手指:“在警察到來之前處理幹淨。去查。"
話音剛落,最後一名敵人的喉管已被匕首劃開,溫熱的血濺在餘硯舟锃亮的皮鞋上,宛如綻放的紅梅。
“啧...”男人不滿地看着血漬,眉頭皺起。
“對不起少爺。”景凜垂首的瞬間,喉頭劇烈滾動着咽下不安。餘硯舟看着他低着的頭顱,如同被主人訓斥的忠犬。
泛着幽藍色的耳釘在燈光的折射下,那抹光像是深海裡遊走的磷火,又似毒蛇吐信時的幽芒,在耳垂處時明時暗,随着他下颌線的起伏,餘硯舟不沒有說話擡步往裡走去。
隻見場外衆人快速的打掃着,将受傷嚴重的拖走,留下三兩個預備交到警察局,地上的血迹、滿地的狼藉、牆上的子彈印記都在盡力的掩蓋着。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安置着。
厮打沒有糾纏到大廳内,裡面沒有很大的損壞,除了剛剛一群驚恐的人縮在角落,現已被Cora遣散出去了,往常熱鬧的大廳内,此時空蕩蕩的,台上的電子樂還在播放着,餘硯舟走上前撥動了一下音樂就停止了,他隻是覺得太吵了,并沒有感興趣的意思。
踱步走下來的餘硯舟扯了扯領帶,想着第一槍,隐藏的如此好又精準的槍法,按照自己家裡那些叔伯的廢物程度是沒有渠道請到高手的,估計就是自己請來攪局的那位了,隻是不明白為何他要作出這般挑釁。而第二槍的槍法差多了,但明顯來要他命的。
門被打開,景骁走進來恭敬的看着餘硯舟,“少爺,都處理好了,警察會在十分鐘左右到達。”
“剛剛看到那些人身上的紋身,是餘二叔編外的訓練的那群人。”
“下去吧。景風回來去領三十棍。”餘硯舟冷然的安排下去後,景骁沒有遲疑地點頭去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