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幫腔的餘家旁支餘監事“從小就沒怎麼受苦的硯舟怎麼受得了這般,看看這臉,青的不成樣子了都。”
“哼!你大哥莫名其妙失蹤,别跟我說跟你沒關系!”餘廷岡聽着衆人假惺惺的指責也不裝了,砰的一聲,拍案而起“在他即将上任董事的時候,你回來了,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也配做董事。”
房間内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餘硯舟指尖摩挲着杯盞邊沿,目光掃過衆人後。
“原來二叔是為了莫須有的誤會,就對我下手。”他突然輕笑出聲,聲音卻沒半分笑意,茶杯重重的磕在桌面上,濺起的水暈開了紙張,“能力嘛,強不強的,日後您好好看着。”
話音剛落,餘青啪得合上折扇,“李管家。”一聲下來,外面一直站着的管家走了進來,低聲回道。“把餘廷岡先行關看起來,不許任何人接觸。單獨去查,如若無誤,按家法處置。”
衆人倒吸一口氣,自相殘殺的所受到的家法便是撤掉所有的職權,拖到老宅監禁終身。但有家族理事人發話,衆人沒有異議的份。
進來兩人拉住餘廷岡,往外走去。
紅木太師椅被踹翻的聲響巨大,餘廷岡掙開家丁的鉗制,面色猙獰,脖頸青筋暴起如盤虬的枯藤,“你們也配碰我?憑什麼,他不是沒事嗎?”餘廷岡瘋狂的掙紮。
他抓起面前的青銅香爐狠狠砸向地面,香灰在青磚上炸開,“要論起自相殘殺,他也有殺害我兒餘邵覺的嫌疑,餘青伯你不能偏心啊,我兒至今還沒下落呢!”
餘青手中的折扇咚的敲砸在桌上;餘副總慌忙俯身去撿滾落的翡翠扳指;餘監事端在半空的杯子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楞在原地;管家佝偻着脊背緊繃成一張弓;在坐的衆人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
而董事倚着雕花太師椅,慢條斯理的擦拭着袖口沾染的香灰,嘴角噙着的冷笑比冬日裡檐角挂的冰棱更冷。
“上次的結果你不滿意是吧,那就再查。”餘硯舟冷然的聲音響起,此刻在寂靜的廳堂裡卻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李管家,聽到了嗎?”
“好好好。”身後的管家連連點頭,額間上沁出細密汗珠,接下任務之後趕忙小心翼翼退出,生怕再觸怒在座的,權力之争最忌諱的就是站隊和牽連其中。
餘廷岡聽聞這話,臉上的怒火并未絲毫削減,他眼眶泛紅,彷佛一頭受傷後仍在負隅頑抗的野獸,“再查?再差能查出什麼?餘青伯,你今日若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跟你們沒玩!”說完猛地向前撲了上去,家丁們見狀,又上前阻攔壓住他,衣裳都被扯得有些淩亂,原本梳洗整齊的頭發此刻也有幾縷垂在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