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還以為她真的是受了什麼委屈,就要往外走去。
秋安一把拉住“沒事沒事,就是耽誤了點時間而已,我隻是有點感動...”
見秋安不願意說太多,摸摸她的頭,“那你先走吧,有事我頂着。”
吧唧一聲,往清秋臉上親了一口,“愛你喲嘻嘻。”這樣她也有更多的時間去整理目前的攻略進度,秋安快速收拾好往樓上走去。
見到秋安如小孩子一般喜怒變換如此之快,清秋都有點懷疑剛剛她是不是在演戲了,擡眼看去也隻看到一個離開背影。
“今天回來的比之前早?” 門鎖轉動的刹那,秋安還未從夜風的涼意裡緩過神,黑暗中驟然響起的聲音像根銀針,精準紮進她緊繃的神經。
玄關感應燈亮起的瞬間,樊青的側臉從陰影裡浮現,強勁的手指搭在沙發扶手上,像是蟄伏的毒蛇。
“你怎麼不開燈呀,吓死我了。” 還沒在餘硯舟的餘波中冷靜下來,秋安強撐着發出鎮定的語音,拖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響卻不自覺加快,像隻受驚的鹌鹑撲棱棱往屋裡逃竄。
暖黃燈光漫過卧室門檻時,秋安後腰突然撞上堵溫熱的牆。樊青不知何時欺身上前,雙臂将她困在門框與胸膛之間,薄荷氣息裹着焦躁撲面而來。
柔軟的唇瓣剛蹭上她發燙的耳垂,整個人卻突然僵住,骨節分明的手指像鐵鉗掐住她肩頭:“你身上怎麼有其他男人的味道?”
話音落地的瞬間,秋安感覺周身空氣都結了冰,那雙墨藍色的瞳孔裡翻湧着暗潮,像是被觸怒的困獸,泛着危險的幽光。
秋安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喉間泛起苦澀,無奈似地開口:“還不是碰到個酒鬼,像灘爛泥似的往我身上倒。”
她刻意誇張地皺眉,眼睫撲閃如受驚的蝶,“我當場就跟甩燙手山芋似的把他推開了,指甲縫裡現在還留着他襯衫的線頭呢。” 指尖輕輕劃過樊青緊繃的下颌,心裡卻如擂鼓,每一下震動都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生怕眼前人看穿她眼底翻湧的驚濤駭浪。
秋安話音剛落,沒想到樊青竟真将她的手指握着手裡仔細的觀摩着。
樊青竟如捕食前的黑豹般精準扣住她手腕,骨節分明的手指将她纖細的指尖握在掌心,像鑒賞獵物骨骼的獵手,目光一寸寸掃過她泛白的指節。微涼的指腹反複摩挲着她虎口處的細紋,喉間溢出餍足的歎息,仿佛在品鑒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放開我。” 秋安抽回手,腕間的紅痕在暖光下格外刺目。
她強壓下心底翻湧的不安,語氣裡裹着不耐:“好不容易早下班,我要去洗漱了。” 肩膀撞開樊青桎梏的手臂,腳步踩出淩亂的節奏,逃也似的沖進卧室,房門甩上的巨響震得牆上相框微微發顫。
門外陷入死寂。樊青保持着伸手的姿勢僵在原地,垂落的發絲遮住眼底猩紅的偏執,掌心殘留的溫度仿佛還在灼燒。
他緩緩攥緊拳頭,喉結滾動着吞下滿腔占有欲,呢喃着:“你隻能是我的。”混着犬齒咬碎後槽牙的脆響,在空蕩蕩的客廳回蕩。